“温庭渊,你一大把年纪,都是个快要死的人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听力,佩服,真是令人佩服啊!”
一个粗糙豪迈的男声哈哈大笑,笑声一止,便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
温庭均与温庭若听了男子的讥讽之声,惊诧不已,因为对方的大叫之声,字字清晰,声震四野,但他们却发现不了对方身在何处,甚至连方位都找不到,可见对方手段之高强。
温庭渊淡淡地道:“他们来了!
温庭筠抬眼四下一瞅,稍顿,便见在定坤阁大军二侧的远处的山丘上悄无声息冒出许多的人头来,人人玄衣玄甲,手握弓弩剑戟,埋伏在山上,据险而立,虎视眈眈地瞪视着定坤阁的大军。
身陷重围,兵家大忌。
温庭均瞅见了二侧的伏兵,神色一变,而还未待其回过神来之,当他见到前方的一幕,更是心里直冒寒气。
因为,此刻,就在定坤阁大军前方的地平线上,转瞬,出现了许多的骑兵来,黑压压的一片,那些骑兵们人人钢盔重甲,面带饠具,手提陌刀,骑着高头大马,那马皆是黑马,白色鼻梁,马儿也是身裹黑甲,连马的小腿处也挂着护甲,可见其装备之精良。
陌刀骑兵乌云压顶一般,缓缓地移动着,自前方向着定坤阁的大军压了过来,他们队列整齐,铠甲鲜明,陌刀竖立,陌刀刀锋上闪烁着刺眼的寒光,让人诧异的是,当骑兵移动之时,他们居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那样子就像没有气息的鬼魂似的,再加上其脸上戴着的那模样诡异的饠具,更是使得他们的周身由里而外,透着一股阴森萧杀之气,摄人魂魄,给人一种神秘恐怖碾压一切的威迫之感,让人心生胆怯,惊悚恐惧。
陌刀军团缓缓前行,待得距离定坤阁的人只有半里之遥,却突地就停下了脚步,结成战斗阵列,目光冷冽地逼视着定坤阁的人,暂等着主帅冲锋的命令。
陌刀骑兵一停下脚步,走在最前头最中间的骑兵,退潮一般,向左右二边分开,既而自骑兵的中央便缓缓地走出一骑来。
那人与别的骑兵不同,却是没有戴着面具,露出一张端正的中年面目来,他身材高大,骑着一匹毛色纯白的战马,一身灰色铠甲,红色披肩,手握银色长枪,枪颈上红缨飘飘,真是行头色彩鲜明,端的威风好看。
灰甲之人纵马上前,一阵疾跑,距离温庭渊等人二十丈开外之处,方始猛拉缰绳,禁束马力,白马一个人立,纵声长嘶,前蹄在空中虚踢几下,便稳稳落在地上,托着主人,渊渟岳峙,稳如泰山。
灰甲之人蹙眉抿嘴,脸色阴沉,目光凶戾地逼视着温庭渊等人,将手中银枪一轮,枪头冲着温庭渊等人一指,枪头破空有声,真气荡漾,杀气纵横。
挑衅、强悍、嚣张!
温庭筠性子急躁,见对方如此无礼,大怒,面色一寒,咬着钢牙,挥了一下鬼头刀,就要上前冲杀,却被温庭若给拉住了。
温庭渊双手负背,上前数步,停下脚步,脸含微笑,温言问道:“朋友,你这是何意啊?”
灰甲人银枪一轮,银枪一横,哼了一声,冷笑道:“杀你!”
温庭筠忍无可忍,冲着灰甲人戳指喝斥:“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我乃魔门圣教血神要离是也!”
灰甲人顿了一顿,环视了温氏诸人一眼,便一字一顿地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