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宁‘嗯’的一声,心里一阵疼痛,神色一黯,苦笑着点了点头。
上官怜儿沉默一下,轻声说道:“宁哥哥,夜深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渭宁点点头,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轻声说道:“怜儿,你要好好,那样我才安心!”
上官怜儿嫣然一笑,点点头,柔声道:“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的,待得将来渭门重建之时,咱们自会见面的!”
渭宁神色忧伤,深深地凝视了少女,似乎要将眼前这将俏丽的面孔,这个倩影,再一次深深地刻在脑子里,害怕忘记一般,稍顿,方才缓缓地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别情院。
上官怜儿细细聆听,听得渭宁的沉重的脚步渐渐远去,终于听不见了,她身子一颤,突地转身想要去追渭宁,但冲上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扶着门框,一时心痛如绞,低垂着头,泪流满面,竟轻声哭泣起来。
宁哥哥,宁哥哥,我可怜的宁哥哥,你一定要挺过去,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渭宁慢慢地走出别情院,信步在天守的树林里游荡着,目光呆滞,失魂落魄,走了一会,就停下了脚步,突地抱着了一颗大树,头撞树干,咬着嘴唇,泪如雨下,无声地哭泣起来,即儿,又狠狠抽击着自己的脸颊,啪啪有声,转瞬,脸颊就红了起来。
怜儿、怜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你要是有个什么差错,宁哥哥就没有希望了,宁哥哥就活不了了!
渭宁就这样在树林惩罚自己,宣泄着心中的悲伤,稍顿 ,冷静了下来,背靠着大树,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木立了一会,才动身返回住所,而等他进入卧室之时,却见秋怀慈正坐在了桌前,而旁边则站着毕恭毕敬的高挺。
渭宁一怔,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叫道:“参见掌门师叔。”
秋怀慈站起身来,瞥见了渭宁红肿的脸颊,一愣,即儿,神色一敛,淡然问道:“渭宁,渭门被灭,三宝被魔门所夺之事,除了我,你有没有再跟别人提及?”
渭宁一愣,即儿,摇了摇头:“没有!”
秋怀慈神色欣然,点头道:“那就好!我今天前来找你,乃是想要告诫你们二人,为免生变生祸,天下安宁,渭门失宝之事,自今往后,不可言及他人,那怕是你们的师父也不能,知道吗?”
渭宁与高挺连忙点头应允。
秋怀慈将二颗闪烁着金光的药丸分别递给渭宁与高挺,命令道:“把它服下!”
渭宁与高挺一怔,有些犹豫,但他们不敢,也无力抗拒秋怀慈的命令,只得忐忑地将丹药吞下。
秋怀慈瞪着渭宁与高挺,脸色渐渐肃穆,目光渐渐冷冽,稍顿,沉声说道:“这是食言丹,我在里面种了符咒,你们若是胆敢再跟别人提及赤血三宝之事,种在你们胸腔里的噬心咒,将会噬食你们的心肺,让你们痛不欲生,爆体而亡,你们可也知晓厉害!”
渭宁与高挺一怔,登时大惊失色,惊恐之极,身子颤抖,大汗淋漓,连忙点头:“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秋怀慈满意地点点头,脸色柔和下来,叹息一声,温言道:“知道就好,你们好好休息吧!”说罢,就走了。
渭宁与高挺神态恭敬,目送秋怀慈远去,即而,想起秋怀慈刚才的匪夷所思的举动,以及种在胸腔里的食言咒,二个出身渭门的师兄弟二人,登时面面相窥,惊悚害怕,作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