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
很快,站在柜台外的食舍老板怒斥一声,不满道,“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是那个离开灵阳县十多年的乡扬侯。你可别忘了,你老爷我是什么人?真要是惹毛了我,管他什么乡扬侯,还是乡北侯的……统统给我夹着尾巴滚蛋!”
这食舍老板敢这么说,可不是在吹牛,他的确有这样的底气。
前两年,他妹妹嫁给了本县的县丞做续弦,正受宠着。
那县丞又是什么人?
县丞管着县里的粮马、税征、户籍等事务。在县里的地位,仅次于知县,是县里的二把手。
灵阳县的知县又是个整日诸事不管,只知道吟诗作对、喝酒游玩、附庸风雅的人。县里的大小事务,几乎都交给了灵阳县的这位县丞。可以说,灵阳县的县丞就是灵阳县实际上的“知县”。
那县丞宠爱食舍老板的妹妹。
食舍老板作为本县县丞的大舅子,在灵阳县自然没人敢随意招惹。
掌柜听到老板这么说,自然连连称“是”。
毕竟桂花街之前也开过一些食舍,最后都倒闭了,乡扬侯府开的那家也半死不活的……这些,也不是没缘由的。
“这些天,你给我把那家食舍盯紧了。有什么事,赶紧派人来汇报。”最后,食舍老板叮嘱掌柜。
“是是是,我盯紧,盯紧。”掌柜连忙道。
……
次日,临近中午食舍掌柜才打着哈欠,从食舍后院出来。昨天食舍老板临走前,又让他把最近半年的账本整理出来,看看账上还能拿出多少钱?这不下个月,就到灵阳县知县的寿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