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已是到第二家酒楼,宴席早安排妥当,苏清风早等在门口,见了三人,忙上前拜礼。
于志成挥手道:“婉儿呢?去请来,你也来吧。”
苏清风道:“这……,您老和于帅及家父议事,小弟和家姐来参合,不太合适吧?”
于志成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于帅也不是外人,叫你来,竖起耳朵,多听多学,长点志气,天地何其大?别只满足于这个酒楼。”
苏大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这也算是提携了。
苏清风忙道:“多谢姐夫,除家姐外,姐夫的诸位夫人都在,您看?”
“嗯?都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这些天忙得要命,正没空,好,全都叫过来,正好先团圆。”
这小子太过无礼,哪有请人吃饭带这么多家属的?苏轼只得代他向于仲明赔礼道:“这小子也不知何处学得些流氓习气,全然不知礼数,还请老帅恕罪。”
于仲明忙还礼道:“岂敢岂敢,主公非常之人,行事不拘小节,甚合我意……”
这厮就这个尿性,你若要翘尾巴,老子还不待见呢,任你日天的本事,要叫老子跟刘备一样三顾茅庐,那是不得干的,面子得互相给!
当然,人家于老将军早已给足了面子,都叫主公了,还想咋的?于志成自然也不装大,忙弯腰行个礼道:“于帅请!老泰山请!”
有婉儿的前车之鉴,这回众夫人不敢造次,连瑄儿这么胆大的都忍着冲动,待于仲明和苏轼上座,如玉小姐带头,玲玉郡主排最后,依次进来见礼,连若涵都挺着大肚子进来。
不等众夫人扭捏,于志成一一请她八人落座,对于仲明道:“老帅勿要见笑,家中都是夫人主内,小弟位居末席,嘿嘿,清风!上酒!开席。”
于仲明笑道:“哈哈哈,不想主公还有这等风范,家和事兴,着实令人羡慕啊。”
待寒暄几句,酒过三巡,于仲明道:“主公,诸位夫人也不是外人,末将就直说了,原本末将明日便要回御南军,这政事,末将也是两眼一抹黑,但老夫也觉得方才苏大人所言不差,益州还需早准备啊。”
于志成放下酒杯道:“既如此,我等便趁此机会议一议,于将军、老泰山、诸位夫人,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大家都畅所欲言。第一件:苏大人便帮小婿总督益州政事,这一件不需议,就这么定了。第二件:我提议,先清理一遍益州各地官员,首重品德,但有贪污腐败的,通通罢免,这回可是都没后台了,无需顾忌,我益州治下,必须尽量清明,总之,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百姓,那是我们的饭碗。老将军以下如何?”
于仲明点头道:“正当如此,末将赞成。”
于志成忙道:“哦,我还要补充一点,眼下正是春耕时节,若此事办不好,一律罢免。诸位以为如何?”
苏轼也点头道:“贤婿言之有理,老夫也赞成,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粮食生产才是首要,粮草不足谈何行军?”
于志成道:“小婿倒是认为粮食生产任何时候都是首要,只有先吃饱了,才有多余的粮食去酿美酒,才能赚别人的银子,若是老百姓饿久了肚子,恐怕就要造反了。”
众人一起点头,深表赞同,苏婉壮着胆子道:“妾身也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夫人快快说来!我等洗耳恭听。”
苏婉俏脸一红道:“妾身以为,或许,或许可以将土地分些给百姓,百姓按土地多寡交一部分税赋与官府即可,如此,土地是百姓私有,种得越好,便收得越多,当可极大提高百姓积极性,官府与百姓都能增收,皆大欢喜,岂不是好,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妈呀!我家婉儿难道也是穿越来的?这不是大包干吗?于志成都快跳起来了,抚掌道:“好,好啊!这都能想到,就这么干!咦?夫人呐,愿不愿意为我分忧啊?”
苏婉疑惑道:“这……”
“哈哈哈,为夫给你封个官当当,我看,你便做我益州的大司农,主管农事,这个官嘛,等同于朝廷的工部尚书,如何?”
苏婉连忙摆手道:“这如何使得,夫君勿要说笑。”
“我说使得便使得,就看夫人愿不愿意帮忙了。”
苏婉扭捏道:“这,妾身自是愿为夫君分忧,可妾身如何做得官?”
“嘿嘿,有什么做不得的,看看玉兰妹妹,将军都做得。当然,为夫还要叫叮嘱你几个事,第一,多招几个文吏,择老实的好生培养,过过官瘾就成了,第二,你这个方法要好生商议,比如这税赋该收多少才合适,既要让百姓有盈余,又能增加官府税收。还有,各地官员要研究土地适合种些什么,别把玉米种到水稻田里去了,搭配好了又能大大增加百姓的收成,另外税赋也不能按土地多寡来上赋,有地地肥,便产得多,有的地瘦,自然产得少。第三,土地也不能分完,官府留一部分,或者再从一些士族手里买一部分,尽量满足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