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看着从地道里越聚越多的番邦将士，顾文茵苦笑了一声，看向林陌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悲哀。
“为什么？”
为什么要挑起战乱？为什么要参与到这些纷争中来？为什么要骗她……
顾文茵有满肚子的疑问，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城下，林陌一身银甲，立枪于马前。
顾文茵只一个眼神便让他呼吸一窒，有些难以动弹。
几次嗫嚅着嘴唇，张了张嘴却还是发不出声音。
见状，司徒修皱了皱眉，和那木托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策马上前，“这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远不如番邦和平喜乐。”
顾文茵愣了一下才认了出来，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司徒修？他不是为了复仇而假意为太子做事吗？
怎么如今竟然一副番邦人打扮？
双面间谍。
这个词涌上来的瞬间，顾文茵突然串起来了很多事情。
怪不得春猎前铁匠要让她戴上簪子，怪不得那次楚天可以正好在崖底遇上他们……
这其中怕都是司徒修的手笔。
“顾小姐，好久不见。”司徒修的称呼别有用心，只三个字，便又让林陌心底一动。
自欺欺人真的会上瘾。
“林陌，收手吧。”并未搭理司徒修，顾文茵直接将目光转到了林陌身上。
“既是覆水，如何能收？”只是林陌却微微摇了摇头，语气里半是怅惘，半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