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要自宫练剑?”任盈盈的眼珠子都要瞪圆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自宫与否,与你有何相干?”楚平横了任盈盈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
“你……你……你怎么说出这等绝情的话来?”任盈盈双目中的泪水都快流出来了,追出去道:“难道,我这些日子以来和你朝夕相处,这份心意还不够明显吗?”
楚平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任盈盈微微一笑:“对了,有件事还得劳烦你动用庞大的人脉关系。”
任盈盈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没好气道:“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你能不能……不要……不要自宫……”
楚平淡淡道:“你帮我散播一条消息,就说福威镖局少镖头楚平,准备公开出售辟邪剑谱的心法口诀。”
“什么?”任盈盈彻底震惊了,完全搞不懂楚平到底在玩什么套路了。
楚平看着任盈盈,眉头微蹙道:“怎么,这个忙帮不了?”
“帮的了,自然帮的了。”任盈盈诧异道:“难道,就传播这一句的消息,不再多说点了?”
“就这一句话。用一个月的时间,要传的整个江湖人尽皆知。”
……
西湖。
美景。
六月天。
楚平负手而立于碧波荡漾的西湖之畔。
在他的身旁,还立着一个虬髯大汉,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楚平俊朗的侧颜。
楚平回过头,看了身旁的虬髯大汉一眼,轻声道:“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些……你易容成这副模样,还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是想强行掰弯我么?”
来自任盈盈的怨恨值+5!
虬髯大汉自然是任盈盈易容的,当即冷哼了一声,把视线转向了西湖的湖面之上。
这时,一艘乌篷船轻轻地划过碧绿的湖水,向岸边驶来。
乌篷船尚未靠岸,一个剑眉星目,满脸病容的青年,已从船舱中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看着屹立在岸边的楚平,怔怔出神。
“大师哥,近来可好?”
楚平淡淡一笑,挥手向令狐冲打招呼道。
来自令狐冲的怨恨值+1!
“看到你之前,我一切都好。看到你之后,我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令狐冲苦笑了一下,脸上平白增添了一丝愁容。
“这一个月来,你在酒道上的造诣,可有增益?”
“有绿竹翁和祖千秋一同教我,现在对品酒之道,已略知一二。这一个月,也是我令狐冲此生最美妙的一个月。得以品评天底下的各色名酒,我令狐冲虽死无憾。”
“搜集的名棋谱,广陵散曲谱,书法字画可曾一并带来?”
令狐冲回身从船舱中拿出一个用油布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裹,笑道:“都在这里了,幸不辱命。”
任盈盈易容的虬髯大汉轻轻松了一口气,看着楚平道:“如今已是万事俱备,不知道咱们该去哪儿,如何营救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