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冷冷说道:“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我明示?你们如果是瞎子,这对眼珠子大可以现在就剜出来,丢在地上当泡踩。”
“这……这……不是把余沧海这老家伙游街示众么……为何连我们自己也……”
楚平淡淡道:“你们好歹也师徒情份一场,这么重要的时刻,怎能不跟自己的师父一起经历呢?”
“求求你了!楚大爷……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楚大爷,绕过我们吧……”
“楚大爷,我还是个孩子啊……”
……
躺在地面上的余沧海,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内心变得平和了许多。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当只有自己遭到迫害时,内心便会极度失衡。
而当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被迫害地凄惨无比时,便会感到一种强大的被治愈的感觉。
楚平缓缓拔出了长剑,运足气力随手一挥,只听“嗡”的一声轻响,迎面的两个青城派弟子便被无形剑气削掉了头颅,咕噜咕噜地滚出去三四米开外。
“我倒数三个数,身上但凡还留存一根线头的,这便是下场!”
“三!”
“二!”
“一!”
布帛撕裂的声音此起彼伏,眨眼间所有的青城派弟子都变成了光不溜秋的猥琐大汉。
“来,把这些布条贴在脸上,遮遮羞。”
楚平的手中突然多了厚厚一叠字条,上面全都写着青城派如何如何的字眼,竟没有一个布条上面的话语是重复的,而且全都是骂人不带脏字。
青城派众弟子看到楚平如此体贴,竟然帮他们准备了可以遮住脸面的字条,一个个都感激涕零了,也顾不得字条上面写着什么内容了,迫不及待地沾到自己额头上面,尽可能把自己的脸面挡的严严实实。
楚平会有那么好心,给这些畜生都不如的家伙遮挡脸面?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是担心这帮脱的光不溜秋的青城派弟子,让众人看不出他们身为青城派弟子的身份。
余沧海身为青城派的掌门,本身就是青城派的门面,也就用不着在脸上贴字条了。
躺在地面上不能动弹的余沧海,此刻的内心已经彻底崩溃了,他也多么渴望能有一张字条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啊!
即便这个举动是掩耳盗铃,那也比直面那些世俗的眼光要强上一万倍啊!
这时,门口传来吱呀吱呀的车轴声。
楚平淡淡一笑:“带着余沧海这老贼,你们该出场了。”
门外停着一辆骡车,车上面横躺着一名煞气脸的中年汉子,也是光不溜秋的,下面也已然空空如也,挥刀自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