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来了,快来坐。”闵方齐打着招呼,让萧茗坐下谈。
“闵师兄,这是有什么事,不是看诊吗?”萧茗疑问道,刚坐下就有小丫鬟端了茶汤上来。
“是看诊,不过病人是位女子,所以才冒昧请了师妹来。”闵方齐道明原委,他来之前也不知道病人是位女子,病人拒绝让他看诊,他无法就推荐了萧茗。
“原来是这样。”萧茗了然。
说话间,进来一位丫鬟打扮模样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请问女大夫来了吗?”
“我就是。”
“你,请跟我来吧。”女子一惊,她没想到是位年纪如此小的姑娘,但最终还是把萧茗请了过去。
萧茗跟着一路几转,过了花园,进行后院,看着路边的景色,假山亭院,错落有致,暗赞古代园林的华美精致,这才是地主/婆/应该生活的地方啊。
丫鬟在一个小院落停下,“姑娘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萧茗知道大宅门规矩多,便规矩的站在外面,可是等了片刻都不见人出来,隐约听见里面的争吵声。
屋里一位女子的闺房内,床上躺着一位美貌少女,不过二八年纪,却是面无人色,形容枯槁,双眼无力的抬着,整个人看着毫无生气,此人正是苏知县家嫡出的大小姐苏婉儿。
隔壁正吵得激烈:“你看看,我把平城最好的大夫都请来了,她居然死活不愿意,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养不教,父之过,显然一家之主的苏成安把这责任全推给了管理后宅的夫人林氏,对着林氏大呼大叫,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尊重。
“做了这样的有辱门楣的事,我看她也别活了,直接一根绳子吊死得了。”苏成安狠道。
“老爷,婉儿是冤枉的,她只是病了,妾身问过身边侍候的人,她根本就没见过外人,她是我们辛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啊,你怎么忍心让她死。”林氏哭求道,满脸泪痕也顾不得,如珠如宝的女儿养在身边这十六年,没想到一朝变成这模模样,她伤心难过,心急如焚。
事发之后,她严刑考问了近身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看着形容憔悴的妻子这些天为这事操碎了心,不知哭了多少回,往日最是注重/容/颜/的她如今也顾不得打扮,苏成安心里到底有一丝不忍。
这些年来女儿乖巧孝顺,温和懂礼,才/情/女/红/样样出/彩/,让她去死也只是愤怒之上的气话罢了。
旁边的伍姨娘见苏成安神色松动,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只见她眼泪汪汪的说道:”老爷,这叫什么事儿啊,大小姐才刚定亲,就被奸人害了,现在肚子大了,以后还怎么嫁进国公府。“
一句话说得苏成安的怒火又烧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攀上了徐国公府,与国公爷的第三子定了亲,虽是庶子,可自幼养在嫡母名下,如今他都以国公爷的亲家自称了,在平城这地界,大大小小的官员,谁不给他份面子。
他如今年过三五,才七品小官,本以为可以借着国公府的势头升官,哪成想就出了这样的事,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他的名声尽毁,还有什么前途可言,越想越气,恕从心气,还不如让她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