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杨芳大概说了什么。
“她……”后面的话，其实齐琰不知道该如何说。
要说，杨芳去找他说的是什么还好，但关键不是说的，而是去闹的。
杨暖道：“说吧，我什么都能承受的。”
是的，她什么都可以承受。
被那家人折磨了这么多年，她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齐琰说道：“她闹着要我们回去办婚礼，若不办的话，就让我和你离婚。”
杨暖：“……”
显然，她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也和老太太一样，胡搅蛮缠起来，简直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那种状态，真的让人觉得糟糕到了极限。
“你如何说的？”
“我说，我尊重你，有什么事儿让她直接找你。”
齐琰也算是软刀子！
不管你说多少，我听我老婆的，这就将对方全部给堵死。
当然，杨芳还磨了好一阵，但得到的答案都是，齐琰要听老婆的，老婆不让叫妈，他自然没叫。
所以杨芳去找齐琰的全程，也都是尴尬中结束的。
杨暖：“对不起。”
“她们，应该没给你好日子过的吧？”齐琰收下她的道歉。
说真的，在齐琰的眼里，齐家的人，就已经足够无耻。
但是这段时间在杨暖身上感受到的杨家人的状态，让齐琰觉得，那才是无耻的典范。
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杨暖：“齐琰。”
“嗯。”
“我的家人，其实更让人绝望。”比起齐家的人，更让人绝望。
其实，齐家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她们生活在上层社会中，要抢的东西，自然也不一样。
齐琰：“我们，一样！”
这四个字，更让人觉得心酸。
虽然身处的环境不一样，但身上的压力，却是一样的。
此刻齐琰对杨暖更多了几分怜惜，磨砺着她纤细白嫩的手，都带着一点点的柔和。
杨暖：“真的对不起。”
她没想到杨芳从自己这里离开后还去找了齐琰，要是早知道她会去找齐琰的话，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去的。
“我已经封锁了她们来蓉城的通道，下次不会了。”
至少在杨暖答应之前，他不会让杨家人再踏进这蓉城一步。
杨暖：“谢谢。”
她也是真的不希望再见到杨家人。
今天，对杨芳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她的心里话。
这些年，她自己在绝望的时候，其实更多的，也是想要和他们断绝关系。
那些日日夜夜都在想的问题，现在因为她的奋起反抗，那些人不适应，因此也做出了更多激烈的反应。
这是一场比较长的战斗。
等到他们习惯她的冷漠，也就好了。
但是这个过程必定是痛苦的，那些人不好过，自然也不会让她有任何的好日子过。
这一点，杨暖是非常清楚的。
齐琰：“你是我的妻子。”
拉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感觉到男人唇瓣上冰凉中的温度，杨暖的心神稍微晃动了一下。
他，这是？
“暖暖。”
“啊？”暖暖，这个称呼！
这一直都是别人对她的称呼，但是从齐琰嘴里叫出来的时候，却给人如此不一样的感觉。
此刻的杨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只觉得，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只听齐琰说道：“以后，我是你的天。”
天？
以夫为天？
但他们。“可我们之间。”
“我们试试吧。”
“啥？”试试，这是什么意思？
今晚的齐琰有些反常，让杨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的母亲才去找过他。
难道说，他是在可怜自己？
“是，我们试试，好吗？”他的语气里带着尊重，但是那其中暗含的，似乎也有杨暖所听出的强硬。
看似是在商量，其实也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叛的强硬。
杨暖：“你不用可怜我的。”
“……”
“我们之间的身份不配。”是的，不配！
就算她现在是努力爬上了自己认为高的位置，但是在齐琰面前，在齐琰的世界里，她真的什么也不算。
他们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
不等齐琰说话，就听杨暖道：“我们的世界不一样，会有很多的代沟，就连我们自小生长的环境也都不一样。”
“但我们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