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一个母亲来说，简直是在凌迟着心。
“婷婷，对不起。”项宛语气痛苦的说道。
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心思真的太多太多了，她现在想要将心思分在齐衡和那个孩子身上。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找到那个孩子，治好齐衡。
齐婷婷听的云里雾里的，“妈你什么意思？”
“我暂时不回来。”
“你……”不回来？
这可……！
齐婷婷着急了。
虽然之前项宛在身边，她也感觉不到什么。
但不得不说的是，项宛在身边，她到底还是安心一些的。
毕竟齐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是知道的！要是没有这个妈妈在身边，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至少，齐琰那边说什么的时候，她连一点反驳之力都没有。
“报道上说的都是真的吗？”齐婷婷转而，语气冷了下来。
之前看到报道上的那些东西，她是不相信的，觉得自己的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现在……！
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打电话问自己的母亲，但是现在她问了，显然也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项宛：“是真的。”
这些年，这件事一直都埋藏在她的内心深处。
那种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现在这些人都知道了，她自然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
要是孩子还在顾家的话，她可能还会想办法隐瞒齐家那边，但是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孩子都弄丢了，她还管那些做什么？
“真的？”齐婷婷的语气拔高，显然也是要疯了。
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母亲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
之前那些报道，她还以为是那些人故意重伤自己的母亲的，然而现在她亲口承认。
齐婷婷有些无法接受。
“对，这是真的。”项宛毫无掩饰。
其实来南市之前，她从没想过事情会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但是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摆出来，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些年，这秘密对她来说隐瞒的也很辛苦。
她无时无刻的不担心齐家的人会知道，更担心齐琰那边会对她有所调查。
毕竟这份不光彩的过去，她是真的不想被翻出来的，可谁知道，现在会彻底的被翻出来。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齐婷婷歇斯底里。
她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项宛在她心里，一向都是做什么都很坦荡的人。
就算是对付齐琰，也都是光明正大的，从来不曾暗地里做什么。
就如当年逼死那个女人……！
然而现在呢？
谁能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这要让她如何去接受？
“对不起，婷婷。”
“你疯了，你真的就是个疯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对爸爸！？”
“……”
“你真的好过分啊！”齐婷婷简直用自己能形容的话，都拿来形容项宛了。
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感觉不够。
这个女人何止是过分啊，简直是将齐家的脸面全部都踩在了地上。
这些年，多少豪门太太多羡慕齐老夫人有一个省心又听话的儿媳妇，但是这儿媳妇，现在展现出来的真面目，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甚至是她自己的女儿，也都无法接受。
“是，你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项宛现在当真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毕竟这些东西摆在面前了，她就算想要改变，也什么都无法改变。
齐婷婷慌了。
这样的项宛，她还从来不曾见过。
就好似她现在将一切的一起都放下了，什么也都不在乎了。
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人觉得很是恐怖。
“你，真的不回来吗？”
“暂时回不来。”
“那我们之间的计划要怎么办？”现在，很多东西都还在齐琰手里。
他和杨暖之间的婚还没离，这才是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儿。
最应该要做的，就是赶紧想办法放齐琰和杨暖离婚。
项宛：“婷婷，人这一生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项宛停下了语气，其实后面的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自己现在这样的看透，到底有一种讽刺感觉。
到底还是归结到那个失去的孩子。
要是早知道孩子留给这个男人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她当时不管说什么也不会。
不管是一个多坏的女人，对自己的孩子，都还是不会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