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暖不喜欢这样拐弯抹角的。
有事儿，直接说！
要是能在电话里就说清楚的东西，她更不会亲自跑这一趟的。
卫云央放下咖啡杯，看向杨暖，面上依旧是笑。
这样的笑，当真是一点伤害力也没有。
只听她说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到底是为什么。”
“是，所以我很意外，你当面对我说的时候，是要用什么方式。”
“你觉得，我会用什么方式？强硬的，还是祈求的？”
杨暖：“……”
强硬，祈求！？
这两种，好似都不会被这个女人用上，所以现在，她也很想知道，她到底要如何对自己开口。
这些人处理事情的方式，杨暖见了很多。
其中一个就是项宛！
当时项宛在处理她的时候，那直接的样子，软硬兼施，始终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好似杨暖连个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杨暖，这个名字，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暖暖的。”见杨暖不说话，卫云央摸着好看的指甲，继续说道。
杨暖还是不说话，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想要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要说的。
卫云央看向她，“你和齐琰离婚了？”
总算是进入了正题！
杨暖面色动了动，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是。”还真是够直接的。
虽然前面也有不少，但是最终在看到杨暖不接话的时候，卫云央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不算凌厉的一个人，但是也让人觉得，她的手段其实并不简单。
也是，每个站在上面的人，就算看上去再怎么简单，其实……也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不是吗？
“那你们，现在如何？”卫云央继续问。
杨暖在外人面前，自然不会说出真实情况，再说，她们现在的关系，在她的理解中，也真的是最好的。
“我们很好。”
“要复婚吗？”
“夫人……”杨暖已经不悦了。
这样的稳根问底，不管是谁，也都不会高兴的。
“杨小姐不要介意，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的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而已。”
杨暖：“……”
真实情况。
“那知道之后呢？现在夫人也算是知道了，我们很好。”
“那么你们的好，会是一辈子吗？”
“这个，谁能保证！？”
不管是谁，大概也都无法保证吧？
杨暖的语气已经不算好。
尤其是面对这种，始终都保持着微笑的人，但是却想要从你手里抢走各种东西。
不管是谁，也都不会给半点好脸色的。
卫云央也不介意杨暖语气中的刺。
只听她说道：“我们家云舟一直很喜欢齐琰，并且她们在高中时期还有过一段。”
杨暖：“……”
“如果杨小姐无法保证能给齐琰一辈子幸福的话，我想，你其实可以放手的。”
杨暖‘嗖’的起身。
到这个份上，显然已经不需要听下去。
“真是可笑。”是的，在她看来，现在卫云央的话，让她觉得很是可笑。
她身上的气息，已经有些无法掩饰。
这算什么？
“你的脾气似乎不算好。”卫云央依旧不介意杨暖的态度。
杨暖：“我想，对你，不需要有什么好脾气。”
卫云央：“……”
是的，在杨暖看来，这些人，还真不需要什么好脾气对待，不然还真以为你好欺负。
“孩子，你还太年轻了。”卫云央语气依旧温和。
此时她和杨暖清楚的表达出了两个反差，那就是存在的反差。
不管面对什么环境中，卫云央都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修养。
这样的一面，反而让杨暖看上去很没教养。
“今天单独见你，是我冒昧了。”
杨暖：“……”
对方这样的时候，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应！
其实，那些凶悍的人，并不可怕……！
可怕的，反而是卫云央这样的人。
“既然知道冒昧，那以后，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事儿了，毕竟我们两个人在的位置上，单独见面，是有些尴尬的。”
“……”
“夫人要说的是什么，我也知道，只是……陆云舟是您的女儿，您舍不得她受任何委屈。”
“……”
“但这不代表，您可以在我身上下功夫。”后面这句话，杨暖已经诠释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