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铖说的是最简单求球体的公式,可是宋应星听到确实一头雾水,赶紧又问起圆周率是什么,三次方是什么。
宋应星根本不懂后世这种几何术语,等听马铖解说完后才知道,原来圆周率就是约率,早在南北朝时期的祖冲之就已经将圆周率精算到小数第七位,只是中国和欧洲的叫法不同而已。至于三次方那就难了,不管马铖如何解释宋应星也没搞懂是什么东西。
马铖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宋应星竟然不懂这些基本的数学符号,气的马铖都想将这个老家伙在装进囚车里。不过这并不是宋应星学问不够,而是中国古代的数学知识和西方完全不同,而马铖在后世所学的都是西方数学知识,这还是宋应星看过徐光启翻译的几何原本,对一些基本的几何知识懂一些,如果换一个普通的数学家来,根本就是鸭子听雷。
马铖一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只好从最基本的小学数学教起,将初中数学和高中数学详细的讲了个遍,什么重要原理也都讲个透彻。
宋应星原本很看不起马铖,但是听马铖越讲越是心惊,这种数学知识不要说马铖,就是马铖的老子马士英都不懂,他是怎么学来的?
宋应星拉着马铖的手问道:
“马小子,你和老夫说实话,这些你都是如何懂的得?”
马铖一愣,没想到宋应星会这么问,马铖赶紧说道:“小子以前在凤阳救过一个佛郎机传教士,是他教会小子的!”
明末有大量传教士到中国传教,所以马铖这句谎话也算合情合理,但是马铖忘了他的数学知识可不是一点半点,这可是人类上千年的知识积累,那里是一个普通传教士能懂的。在加上宋应星也是行家,也读过徐光启翻译的几何原本,马铖的知识比几何原本多上十倍都不止,怎可能是一个传教士能懂得?
马铖看宋应星这个样子也知道他不相信,所以马铖说道:“那个传教士只是教了小子一些皮毛,剩下的都是小子推导出来的!”
“马小子,你说你的话老夫能信吗?”
马铖听宋应星这么问强词夺理的说道:“那没办法,小子天生聪颖,这点东西是小子一晚上想出来的!”马铖心中暗骂,高中数学算什么,老子还没拿出来微积分呢,难死你个老家伙。
宋应星知道这个小子不说实话,但是宋应星也不管其他了,马铖说的数学知识以前他都没接触过,现在听马铖的讲解如同醍醐灌顶,以前很多在工程上的难题竟然迎刃而解。
老少二人就在这大厅中开始探讨数学,从下午到深夜,又从深夜到天亮,最后宋应星终于将马铖的高中数学学个七七八八。当然这不是马铖具有教育家的素质,而是宋应星确实是这个时代中国最厉害的数学家之一,在加上高中数学很多原理中国数学典籍都有涉猎,宋应星要做的就是和自己所学互相认证而已。
等马铖终于讲完高中数学,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马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叹气道:“老师,原本昨晚想要和您说一下图纸的事,那想到光解说各种符号原理就用了一晚上。”
宋应星经过这一晚对马铖的印象大为改观,现在听马铖叫自己老师宋应星笑道:“马铖,你为何称呼老夫为老师?”
马铖没想到宋应星能这么问,当时他称呼老师完全是想拉近二人关系,想利用宋应星为自己卖命。当然这话马铖可不能当面说出来:“老师,徒儿仰慕老师的才华,所以在自做主张称呼老师,如果老师不同意那徒儿就改过来!”
宋应星到很喜欢马铖这个脾气,昨晚上为了几个数学问题二人争得面红耳赤,宋应星属于技术派专家,很喜欢马铖这种钻牛角尖的脾气。
“哎,老夫的两个儿子都是中人之姿,老夫今年五十九了,估计以后这身所学就要跟着老夫进坟墓了。如果马铖你不嫌弃老夫年纪老迈,那老夫就收了你这个徒弟,你说怎么样?”
马铖一听心中大喜,拜宋应星为老师好处很多,最起码这个老家伙肯定能为自己卖命,还有这个老家伙官声甚好,有了他的帮助自己的臭名也可以淡化一下。想到这马铖赶紧双膝跪倒说道:“徒儿马铖,拜见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