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本次回宗乃是带着家眷而来,还未曾去拜见师父,乃是魏央的不孝,真是不该。”
一句话,魏央已经说明了此事,倒是令紫金放下心神,看来紫天等人依旧,不愿意让他掺和此事,故此没有与他阐明。嗯,这样看来,自己倒是好忽悠这魏央了。
“小师弟,的确不该,你不知定坤师叔时时想念,哎,若是你不走的话,定坤师叔会为你争取,进入祖峰修炼的名额,怕是早已提升为亲传弟子,可惜,真是可惜啊。”
这话大有诛心的意思了,如此明显了,就连紫鸠也是皱眉,何况门外那些外门弟子。不少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话语之中大有不满之意。
毕竟外门弟子苦苦修炼,就是为了得到一代弟子的看重,从而被收为佳徒,进入祖峰修炼,亦或是登上外五峰修炼,这可比外围的灵气强多了。
而今魏央靠着关系登顶,非是天赋雄厚,足以让不少人为之嗤鼻,心中更是对于定坤生出了怨念,从而对于定坤感到不满。
“哎,魏央天资愚笨,能得师父的看重,收为其下门徒,不敢揣摩师父的心意,做弟子的虽有天赋,亦要时时铭记尊师重道之礼,魏央哪敢有其他妄念?紫金师兄说笑了。”
这句不冷不热的话语,顿时让紫金大为皱眉,可是听到对方一口一个师兄,看到对方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紫金也是摸不着底。不知道对方是在反驳于他,暗指他溜须拍马之意,还是真的只是谦虚而已。
“哦,小师弟之言对极,不过小师弟眼下是何修为?我等二代弟子,皆是有所好奇,不知小师弟可愿解惑?”
“哪敢,堪堪一名灵徒,倒是不配与诸位师兄同列,小弟也是天赋太差,哪里能与紫金师兄相比,纵观我宗上下,只怕少有人能与紫金师兄相比,我便不献丑了。日后定会好好修炼,以紫金师兄为楷模。”
依旧是一句软话,可是却让紫金心中一冷,眼下他已经明白了,这魏央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众所周知紫金虽然为二代首席弟子,修为也进步道师之列,可是对比宗门二代弟子两人,却实在不可同一而语。
宗峰一脉,紫玉天资雄厚,天赋极高,虽然与他同脉的师弟,但是早已在十年之前,便踏足了道师之列,比之紫金的修为,那简直就是天地之别。
而法峰一脉,紫虎更是在不久之前,已经踏足道师之境,虽然是晚了紫金一步,但是他的年纪,却不到四十岁。如此惊艳的天赋,直接把紫金甚至紫玉两人,踩在了脚底下。若不是因为紫虎根基不稳,怕是早已超过二者的修为,大有可能渡劫而去。
而魏央虽然不知紫虎之事,却知紫金素来不满紫玉,这不软不硬的话,真是戳进了紫金的心窝子,令紫金不敢抓住他的修为不放。
要知道紫金可是首席弟子,自诩天赋第一,修为第一,若是按照修为来言,那他便要退位让贤,把这首席弟子拱手让给两人了。
而魏央说完这句,眼中已经现出冷芒,若是对方再敢拿他做文章,那也不怪魏央死皮脸皮,也要保住舞峰的威名,打不了不就是互撕么?在这宗法堂也不会出现动手之举。
紫鸠听见魏央之言,心中也是升起笑意,这般话语旁人绝对是不敢提及,深怕紫金不满,到时候暗中行卑鄙的手段。而如紫鸠嫡系弟子心知肚明,也不会如此开口去说。毕竟同属嫡系,对比两人也与紫金一样结果,怎会撕开伤疤,往伤口上撒盐,那两个怪物能比么?
而魏央可不同,魏央出自舞峰,与嫡系没有那般交情,而且还是记名弟子的身份。你紫金过来打脸,我便抽回去罢了,打不了破罐子破摔,成为外门弟子就是,总不能被驱逐宗门福地之外吧?那驭兽宗也不要脸皮了,传出去肯定会令人耻笑。
表面来看魏央乃是示弱,可是暗中的意思,已经是在警告紫金,莫要再勾心斗角。若不然咱们两个,就在此地互撕一下,看看谁的脸皮不好看。
果真魏央说完这话,紫金眼中光芒闪烁,已经不敢小视这位小师弟,本打算逼迫舞峰除去魏央之名,从而打压舞峰的威信之举,却在此时不好开口。更不敢提及此事,深恐对方犯傻,真的不顾脸皮,来个破罐子破摔,到时候损失的还是他的名声。
“小师弟,说的不错,我今日乃是寻紫鸠而来,就不在这里陪你闲聊了。来日方长,小师弟若是修行之中,有什么不懂之处?便可前往宗门寻我,为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不枉小师弟以我为榜。紫鸠可愿与我着杀两盘?”
如此大度之举,令旁人微微点头,而只有与其对视的魏央,才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的仇恨之火,是多么的浓郁了。
“嗯,师兄稍等,我这便处理完宗法堂之事,咱们便斗上几盘。”
“好。”
一场宗法堂的争斗,便在紫金与魏央两人,不到十句话的言语中落幕了,这种结果令所有人十分诧异。聪的的人,没想到紫金会示弱,也没想到魏央的反驳,会如此的隐秘,却又是那般的犀利。愚蠢的人,还疑惑着嫡庶两脉,难道是和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