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井多江!”
“他住在哪里?”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白鸟信树带着哭腔道。
相同的话,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这两个女神经病充耳不闻。
柳夕月再次将湿抹布放在白鸟信树的脸上,开始往湿抹布上浇水,这是以前非常常用的拷问手法,水刑。
刑讯方式很简单,只需要一个斜坡让犯人躺着,在对方脸上盖上一张湿毛巾就可以了,遭受酷刑的人会产生产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觉。
在刑讯过程中,受刑者即便屏住呼吸,还是感觉空气在被吸走,就像个脸上蒙了一个吸尘器。
在拷问过程中,艾达殷勤地给柳夕月递水桶,似乎在这种事上,两人有着相当的默契。
柳夕月一直不停浇水,丝毫不顾及白鸟信树的感受,如果受刑的是普通人,那柳夕月往往会时刻注意对方的健康状态,避免对方淹死,但对象是血仆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即使窒息昏了过去,也只要稍微抢救一下就能醒过来。
“他又昏过去了。”艾达提醒道。
柳夕月掀开毛巾,熟练地甩了对方几个耳光,再用力按了几下胸口,白鸟信树倒吸一口凉气,呛出几口水,终于恢复了意识。
“再说一遍,你老大住在哪儿?”
白鸟信树口齿不清地重复了一遍,答案和之前一模一样,柳夕月这才满意地点头,转头对艾达说:“应该没错了,你去还是我去?”
“我去吧,你在这里看着他。”
艾达离开地下室后,白鸟信树缓缓恢复了思考能力,他看到柳夕月像是看到魔鬼一般,吓得瑟瑟发抖。
成为血仆之后,他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未曾想过有朝一日要经受如此酷刑。
“放轻松,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之后你只要看着就行了。”柳夕月随口安慰道。
白鸟信树看着柳夕月离开地下室,去而复返,重新拿出另一块木板床。
没过多久,艾达回来了,手里拽着一个头戴麻袋的男人,柳夕月早早准备的木板床派上用场,艾达在旁边搭了把手,将不断挣扎的男人按倒在木板上,还顺手狠狠锤了对方几拳,迫使对方老实下来。
“你为什么不把他催眠了?”柳夕月问。
“这家伙意志力比较强,半路清醒了,之后估计效果也不大好使。”
白鸟信树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两个专业女绑匪,他隐隐觉得身旁这位哥们的叫喊声有些熟悉,好像……是老大?
麻袋被拉开,掘井多江瞪着眼睛呜呜不停,嘴里被塞了一团脏兮兮的破报纸,上面还有污渍,这报纸很可能是随手从垃圾桶里捡来塞嘴的。
“老大!!!”白鸟信树看到对方的第一眼,眼泪就流了出来。
堵嘴的报纸被拿开,掘井多江目瞪口呆地盯着白鸟信树,惊呼道:“信树?你也被绑到这里来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是九龙会的人,你如果敢动我们,九龙会绝不会放过你们!”
“怎么不敢动?交代出你住址的就是你小弟。
另外,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抓你前让你儿子老婆都去睡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艾达面无表情道。
掘井多江愣住,忽然回过神来,转头怒视白鸟信树:“你出卖我!你难道忘了什么是义气吗!”
还未等掘井多江说完,一个湿毛巾就盖在了掘井多江脸上,一桶水缓缓浇下,痛苦的挣扎声随之响起。
“我怎么会忘记呢?当初如果不是老大你!我早就横尸街头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本该要切指谢罪的,如果不是老大你替我美言,我就再也无法握紧刀剑。
现在也一样,我能有这么强壮的身体,都是因为老大你的引荐啊!”
一旁的白鸟信树,哭哭啼啼地开始追忆当年他和掘井多江一同混街头的峥嵘岁月。
这一幕在艾达眼里显得特别搞笑,她有些无法理解这个国家的极道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