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娘的是谁?老子要向军区军法处告他!”中校身边的一个少校看着绝尘远去的小型突击舰,在目瞪口呆半响后终于反应过来,怒吼着打开和“蒙恬”号突击舰舰长的通话。
也怨不得这位少校副营长如此愤怒,就算是自家星舰,在高速航行中也不能靠近如此距离,否则,只要发生碰撞,他们这一个满编的机甲营精锐,连敌人的面都没碰到,或许就成为星空中的尘埃了。
刚刚怒吼完,却看见自家上司正一脸苦笑的看着远去的突击舰发呆,“营长,您,知道是谁?”
“咳咳!”本来一脸严肃不怒自威的中校营长却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没有正面的回自己这位属下的话,而是挥挥手:“先不忙着进甲,全体,待命吧!”
随后,转身就走向休息舱。
诡异!
已经准备好进机甲启动自检随时进行空降的机甲战士们面面相觑,对那艘擦着自己的肩膀向战场狂奔而去的突击舰充满了好奇。
他们可知道自家那位以脾气火爆而著称的营长的个性,像这种明摆着踩在他头上拉屎的行为,就算是中将舰队司令官,他都会顶上一顶。怎么会就这么简单就算了?那艘突击舰中的人,又是何方神圣?
“龟儿子!那里面究竟是啥子人嘛!这么吊!别让老子看见他,否则,见一次揍一次!”一名年轻下士愤愤然的坐下吐槽。
“嘘!”他身边的一名上士老兵神秘的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班长,你知道是谁?”年轻下士顿生好奇。
周围一帮士兵包括还在迷茫的少校副营长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不知道!”上士摇摇头。
然后,就在一群想要揍人的同僚目光中,继续说道:“老子以前是星舰护卫兵你们都知道的吧!后来,因为军区大比武获得名次被营长点名要到咱们营的。”
“班长,您这点儿辉煌历史我耳朵早就听出茧子喽!”年轻下士不禁翻了个白眼。
别说他,就连少校都有种一个白眼去把这位参军已达12年军龄比他还长的资深军士砸晕的冲动,还能不能愉快的讲故事了,那有那么多铺垫?你是专门来水文的吗?
“老子不说说老子的来历,老子直接说老子知道的,你特娘的又会说老子不合逻辑,到底听不听?”老兵上士一副爱听不听的语气。
“听,听!大锅你说啥是啥!”年轻下士连忙套近乎,甚至还从战斗服内衬里拿出一包烟,殷勤的给老兵递上,然后又心疼难耐的给不远处装作擦拭机甲的少校以及周围的士兵发了一圈。
烟草,在男人为主满是粗犷气息的军营里自然是不被禁止的,但在星舰上却是不多见。那是因为早期星舰科技含量不够,对于明火极为提防。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科技程度越来越发达,在星舰上别说点根烟,就是生上一堆火,甚至是某一区域发生爆炸,在先进的消防系统和严格的损管系统的照应下,也不会对星舰造成大的损坏。
但长期形成的习惯,让星舰兵们几乎已经摒弃了烟草,也就是这帮在陆地上作战的军人,喜欢上舰时夹带这种星舰兵们不喜欢的私货。说不上违规,但总归是被逮住了不好看,一般陆军主官们在上舰前也会交待别给他们丢脸。
这一包烟,恐怕就是年轻下士最后的存货,自然是无比的心疼。不过和即将能听到的秘密比起来,显然是后者的吸引力要大的多了。
见自家副营长继续“专注”的擦拭机甲却并没有拒绝接烟,士兵们的气氛活跃起来,纷纷点着了烟,吞云吐雾地等着听老兵讲故事。
“蒙恬”号里的副舰长是个女中校,透过监控视频看着运输舱里这云山雾罩的一幕,气得杏眼圆睁,大骂一帮陆军“土包子”一点儿也不讲究,一个人抽烟也就算了,还一堆人一起抽。更过分的是,那名少校副营长都开始点烟了。
骂完之后,却见自家那位上校舰长坐在舰长席上也点起一根烟,全神贯注的看着屏幕,一副静听故事的模样,不由为之气结。
当然了,这并不代表这位美女中校不会同样竖起耳朵,实在是她也很好奇,能在最高级别通讯频道里用舰队级密码让他们让路,并打出一排古老舷灯组合骂人的那位究竟是谁?相比较起来,那艘小突击舰才像条泥鳅。
“相信不,根据我的经验,肯定有人在说我们这帮陆军“土包子”。”老兵军士笑眯眯的喷出一口烟雾,“因为,你们这帮家伙没一个注意到对方的舷灯闪出的组合,或者是注意到了,也不会懂这种古老的通讯方式。”
士兵们咧咧嘴,却无人反驳,他们的确不懂,现在都啥年月了,谁玩那玩意儿啊!也就军事学院的古老到能进博物馆的旗语能与之媲美了。
“可我在星舰上服役过,而且正好和一个老兵学习过,所以我懂啊!”老兵喷出的烟雾遮住了他有些肃然的眼神。“舷灯组合翻译过来就是:小泥鳅,你慢的像个老娘们,哈哈,老子先去揍人了。”
。。。。。。
士兵们的烟都叼在嘴上,呆若木鸡。
不是小泥鳅的称呼够萌,而是,他们的营长。
好像叫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