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他腰处便传来了一股针扎般的剧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但随着疼痛感消退，那佟苍蓝手拍之处，倒是再无撕裂之感。
佟苍蓝幽幽地说道：“你的身体很古怪，首先，你居然在没有习得功法的情况下，就获得了不需要提纯的最精纯炼气。”
程亮面色一苦，这事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有个系统，可以召唤神兽，顺便还能附赠点炼气？
只是他总感觉，好像佟苍蓝也没多少惊讶？
佟苍蓝倒也果真没有问原因，接着说道：“其次，你体内的炼气早就不是你一个见习武者所能承受的量了，换正常人早就经脉寸断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如果不是这次你接受我的炼气去作战，超过了你经脉的负荷，你的身体恐怕还能安然无恙的挺下去。”
佟苍蓝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多加了一句，“就好像这具身体曾经适应过，只是后来衰退了。”
程亮刚刚想回话，却突然感到身后的那张温暖的手掌突然远离了。
随机那道熟悉的黑裙子他的眼前划过，佟苍蓝一跃而起，跳到了他的身前，盘腿坐下，手掌转而印在他正面的胸膛上。
佟苍蓝的脸上，和第一次在这聚天殿时，见她的一样，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份笑意让程亮莫名地想到了他过去的世界里，古代的那些皇帝，对着君臣说话时就是这种笑容。
诡辩莫测，带着一份你难以揣测的神秘感，让你难以琢磨。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当时断定你可以接受我的炼气，不会爆体而亡呢？”
程亮很老实地摇摇头。
谁料这位堂堂武尊境的谷主，竟是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我猜的。”
程亮却笑了笑，同样没有去深究此事，“那真是多谢佟谷主猜的如此精准了。”
随即，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有程亮隐隐约约的几声通呼声，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响起。
照旧一身黑衣长裙的佟苍蓝，肩披如墨水浸透般的乌黑长发，与这昏暗的空间融为一体，唯有那份精致的容颜，如同茫茫荒漠中，唯一盛开的荆棘花。
带着独特的美丽，又有着气势凌然的危险。
虽然那一掌掌拍在身上，是很舒坦，但结合自己的痛呼，和这几乎赤身裸体坐着的样子，听着实则是古怪......
怎么像在搞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一样？
程亮不得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佟苍蓝搭话。
“话说万寿役第九门那帮家伙，和蓝魔后来怎么样了？”
想起那帮人，佟苍蓝自是冷冷回道：“第九门那帮没骨头的东西溜得当然快，战斗结束前，就没了踪影。
蓝魔收了伤，但留下他还是不太可能，说实话，我们胜的很险，如果那一招没有吓退他，反而令他死战到底，以命相搏，那输的必然是我们。”
程亮颔首道：“幸好，结局是好的，不过陈长老呢？”
想起那个不肖佟苍蓝眉头一皱，倒不是有多么的愤怒，但程亮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不见了，可能是被蓝魔带走了，那个劫持小彤的武者也是，估计有什么保命的法宝，你那招应该没能杀死他，也被带走了。”
这两个程亮最痛恨的家伙到头来都跑了，程亮不免有些悻悻，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与他们狭路相逢的机会，到时候他一定......
“谢谢。”
正在心中暗骂的程亮一惊，“谷主何出此言？若不是你及时出关，我早就被妖族抓走吃劳改饭去了，我才该说谢谢。”
佟苍蓝摇了摇头，“但如果不是你仗义出手，为了拯救小彤冲到聚天殿前，我根本不会苏醒，我那小徒弟他们也早就与妖族玉石俱焚了。”
程亮一愣。
“等等，谷主的意思是，真的是我唤醒了你？”
那意味深长地笑容再度回到佟苍蓝的脸上。
“不然呢？”
程亮懵了。
程亮一直以为自己飞进来，只是凑巧撞到佟苍蓝刚刚苏醒罢了，他想起端木林和廖老前辈之前说过的话。
端木林一切的所作所为，当来源于他能够‘联系’他的师父佟苍蓝，而他们最大的目标之一，就是在危难关头，把程亮送进聚天殿......原来是因为自己就是能唤醒佟苍蓝的人？
为什么啊，二十年前，佟苍蓝闭关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没穿越的小屁孩，自己又能和她有什么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