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他们在寻了一处僻静的山丘，简单地用过晚饭之后，程亮的修炼之旅就要正式拉开帷幕了。
吃瓜群众们，全都坐在一边，一脸等着看大戏的表情，只有封追满是认真，毕竟马上就要上演的是武尊亲自指导他人修炼，只是旁观说不定都能受益匪浅。
他们的面前，程亮严阵以待地站在一袭黑衣的佟苍蓝面前，看他两那神情，倒更像是某个城堡里的贵族大小姐正要对着她忠实的仆人训话。
撇开佟苍蓝的身份，这身黑衣长裙的确让她显得高贵优雅。
她开口道：“你现在没有功法，寻常的修炼方式对你是没有用处的，但有些事情可以在你获得功法之前提前做起来。”
能锻炼什么程亮大致也能猜到，“比如武技？”
佟苍蓝双手环绕在前，肃然道：“武技只是其中之一，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战斗的经验，如果我没猜错，你还没怎么亲身战斗过吧？”
程亮点点头，“是的，除了上次借你的力量和人战斗了一次之外，基本上我亲自上阵的次数屈指可数。”
随后他又问道：“可是这荒郊野岭的，我去哪里增长战斗经验啊？难道佟谷主能大变活人？”
谁料，佟苍蓝果真点了点头。
“我的确可以。”
众人听了无不震惊，这武尊境竟还有如此威能？可以凭空捏人不成？
接着佟谷主手中忽然出现了碎天锤。
她走到程亮的面前，挥了一下碎天锤。
“但不是在这里。”
说着，那道苍茫的白再度亮起，将她和程亮包裹在其中。
发现好戏没得看了，三三悻悻地趴在地上。
“得了，没得看了，合着是封闭性训练。”
封追亦是一脸失望，这武尊的指导果然是不能轻易欣赏的。
江寄柔嬉笑着对身边的朱雀唤道：“朱雀姐姐。”
朱雀转过头，“嗯？江姑娘怎么了？”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上次咱们不是得出过结论，程兄他不擅长应付漂亮的女人嘛？”
朱雀听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的确如此。”
随后她似乎真的有点忧虑地说道：“佟谷主生得的确很美，以主人的性子，怕是会因此分心修炼，也是不好。”
“噗！”
“哈哈哈哈，朱雀说的是！”
江寄柔和三三俱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封追和老僧入定般的羊老都是忍俊不禁。
不知道程亮知道了他在朱雀心目中的形象，会做何感想。
白色的空间里，熟悉的苍白，配上熟悉的那黑衣长裙。
前几日自己初吻丧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程亮在这胡思乱想着，那边佟苍蓝开口道：“我知道你有召唤神兽的能力，不需要亲自上阵，但妖族日后摸清了你的路数，一定会在战斗时，绕过你那些神兽，格外照顾实力最弱的你。
所以，我觉得更加充实的战斗经验对你非常重要，关键时刻你在敌人的手上多拖一秒，都可能让你的神兽获得拯救你的时间。”
回过神来的程亮点点头，之前和维达尔还有他妖兽大猩猩战斗时，他上的就有点冒失，把自己陷进了危险之中，就是吃了没什么战斗经验的亏。
“这个我之前也有考虑到过，所以我和朱雀有一段时间也不惜打伤我来依靠战斗去修炼。”
佟苍蓝却摇了摇头，“那不够，朱雀是你的神兽，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杀你。”
说着她面目一凝，肃然道：“事先说好，训练的时候，我可不会因为你是神使就手下留情，否则就毫无意义了，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好。”
程亮也有点跃跃欲试，他一直苦于想变强却又没人合理地教导，尤其是在短暂地获得了她的力量，依靠自己的双手，保护了身边的人后，更是让他对修炼和变强充满了热情。
坐镇后方，指挥神兽固然潇洒，自己冲上去锤人不也是别样的爽感？
佟苍蓝又一挥锤，在她的身前，竟是出现了一道武者的残影！
那武者身披盔甲，手持砍刀，士卒模样，瞧那瞳孔隐约的红色，似乎还是一个妖族？
佟苍蓝解释道：“在这片空间中，碎天锤可以储存一些曾经被它击杀的武者残影，这些残影的实力都已经大打折扣，比如这个士兵，当年估计是个武士，但残影的实力只剩下见习了。”
程亮看着这有些虚幻的影像，问道：“这......我要和他打架？”
佟苍蓝回道：“别小瞧他，在这空间里，他照样可以砍伤你，而在这收了伤，也同样会被带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