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萨回答的很直接,这就是他的性格,一个没心没肺的愣小子。
“我向你道歉,然后请你大吃一顿,你能原谅我,并且成为我的好朋友吗?”
简单直接的一面,采佩什也有,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幼儿园,和刚刚打过架的小朋友一起分糖吃。
“朋友?”
在这之前,米尔萨已经听采佩什两次称他为朋友,而他对这个词,非常的陌生。
他从记事起,就生活在隐修院,除了老师,就是教友,从来没有过朋友。
“对,朋友。”
采佩什给予肯定,同时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微笑。
“朋友要怎么做?”米尔萨心动,但仍然提出问题。
“朋友就是朋友,无所谓怎么做。
朋友,不分地位高低、财富多寡,也不会强迫、命令别人去做什么。
朋友间,可以嬉笑打骂,也可以互相帮助,偶尔互损一下也是可以的。”
说出自己对朋友的理解,采佩什伸出手掌,继续说道:
“怎么样,能和我做朋友吗?放心,我这个人很仗义的,绝不会让朋友吃亏。”
采佩什说的,让米尔萨更为心动、向往,当然,朋友间的背叛和出卖,疏远和淡漠,是另外一回事。
米尔萨没体会过那些,也不会想那些,他喉咙耸动,一口口水吐在采佩什手掌上。
然后,他伸出自己的手掌,示意采佩什往上面吐口水。
看着手上的唾沫星子,采佩什也不管飞沫是否会传播病菌,以一口浓浓的口水,报复米尔萨刚刚的行为。
随后,两个年轻人的手掌握在一起,米尔萨有了他的第一位朋友。
而采佩什在心中默念道:
“我希望,我们能永远是朋友,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纷争,永远不会影响这份友谊。”
原本,采佩什的最初目的,是通过米尔萨,来撬动隐修会这个古老而神秘的组织。
现在,他这个想法不变,同时也真心的,想要结交米尔萨这个没心没肺的直爽青年。
如果有一天,他要和教会翻脸,他希望米尔萨能站在自己这边。
如果不能,结果会怎样,他没有想过。
以后的事情会怎样,没人能说的好,总之现在,他多出一个,可以用真心去交往的朋友。
将杂念排出脑海,采佩什松开手,在身上擦擦唾沫星子,笑着说道:
“为什么要往上吐唾沫,直接握手或者击掌,难道不行吗?”
“我不知道啊?前两天我见人这么干过,所以就这么做了。”
米尔萨满脸无辜地说着,他确实是不懂。
“朋友,你是不是记错了,那天你看到的那两个人,应该是往自己的手上吐唾沫,然后才握的手。”
“是哦,好像是吐在自己手上,我们要不要再来一遍。”
米尔萨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结果却一把被采佩什给拉住。
“你看人这么做的时候,旁边是否有牲畜。”
“有,有三只羊。”
“往自己手上吐唾沫,然后握手,是牲口贩子表示交易达成。朋友,咱们把自己卖给对方了。”
采佩什哭笑不得,之前自己一直在想事情,结果闹出这么一出。
米尔萨也是一脸尴尬,最后只能手足无措的呲着牙一阵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