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马闻言有些生气:“亚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和那只被审判的猴子有什么相似之处,所以值得让法官把那个案子拿出来作为判例参考吗?”
“不,亚历山大,你当然要比猴子文明。但是……”
“但是什么?”
亚瑟无奈道:“但是根据存档卷宗记载,那只被判火刑的猴子一样会法语。”
只听见一阵冲水声,紧接着,盥洗室的门被缓缓推开。
大仲马就站在门口,顶着他的蓬蓬头破口大骂道:“亚瑟,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亚瑟也不生气:“亚历山大,如果你了解实际案情就不会觉得我在骗你了。
你也知道,那时候是拿破仑战争时期,那只猴子是一艘失事的法国船上唯一的幸存者,它从附近海域游到了哈特尔浦。
但是当地居民普遍认为它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像法语,所以认定它肯定是个法国间谍。
当地法官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认定猴子的间谍罪成立,并把它绞死在了海滩上。
所以,你现在还认为我在蒙你吗?”
大仲马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这帮英国佬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有病,你们到底是怎么把猴子认成法国间谍的?难道英国人连人类和猴子的区别都认识不清吗?”
亚瑟闻言,很抱歉的开口道:“不好意思,亚历山大,这是查尔斯的业务范围了。如果你有关于这方面的困扰,请去找他咨询。我也不知道查尔斯到底是怎么把猴子和人扯上关系的。”
达尔文闻言,不由抱怨道:“亚瑟,你到底要让我多少遍?我确实是个拉马克主义者,但这不代表我认为猴子和人之间存在着什么联系。”
但是亚瑟并没有把达尔文的抗议放在心上,而是冲着大仲马开口道:“话回来,你的成稿到底弄的怎么样了?明可就是科德林顿将军的宴会,你要是没准备妥当,可别怪我没给过你在伦敦打响名气的机会。”
大仲马闻言,自信满满的一拍胸脯:“放心吧,我……”
他的话还没完,便看见埃尔德捧着一份手稿从旁边的屋子窜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对着稿子念道:“学习不等于认识,有学问的人和能认识的人是不同的,记忆造就了前者,哲学造就了后者。该死!亚历山大,你还真的在书里讽刺我?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是前者?”
亚瑟、大仲马与达尔文三人互视一眼,三人几乎异口同声道:“埃尔德,我觉得你想多了。大家都觉得你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
埃尔德闻言皱眉道:“你们三个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嫉妒我!”
大仲马毫不客气的将手稿从埃尔德的手里夺了回来,指着上面的一句话道:“我还不至于瞎了眼睛去嫉妒你,就算我要专门留出一些语句讥讽他人,也是专门留给我们的亚瑟·黑斯廷斯先生的,就好比这一句。”
亚瑟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身披绶带的警官就再也不复为人,他成了又聋又哑、冷冰冰的法律雕像。复述着空洞的法条,就好像他真的在行使正义。
亚瑟看到这句话,只是笑了笑,他开口道:“政治上没有人,只有思想,没有情感,只有利害。哪怕在政治上杀了人,也不能杀害了一个人,那只是在清除一个障碍。”
大仲马听到这话,目光有些发冷:“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亚瑟抿着嘴吸了一口气,他盯着大仲马的眼睛,认真道:“亚历山大,这话可不是我的。”
大仲马闻言忍不住讥讽道:“是吗?那这话究竟是哪个冷酷无情的婊子养的的?”
亚瑟不好意思的微笑道:“亚历山大,你以后话最好还是给自己留点余地。我很抱歉的通知你,那个婊子养的,很有可能会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