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眉头一皱,冲着汤姆使了个眼色,待到确定自己这位值得信任的下属隐蔽完毕后,他才缓缓拉开房门。
他一手握在门把手上,一手背在身后按在了别在裤带上的文明杖。
只听见吱呀一声,房门拉开,然而出现在亚瑟面前的面孔却让他直呼扫兴。
那是满脸涨得通红,看起来激动到仿佛就要顺着铁路从伦敦开往利物浦的埃尔德。
“亚瑟,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亚瑟伸头向外顺着楼道两边望了望,直到确定没人跟踪后,这才把他揪进了房间里。
他将门关上,开口问道:“该死!埃尔德,我不是告诉你今演出结束以前不要来找我吗?”
埃尔德捂着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道:“亚瑟,如果是别的事情,你让我一年别找你都校但是这件事情,我必须拿出来和你这个我最好的朋友分享。”
亚瑟皱眉道:“怎么?你今下午买马中奖了?”
埃尔德摆手道:“那倒不是,我下午买的那匹马今跑了个倒数第一。”
亚瑟闻言祝贺:“恭喜。”
“亚瑟!我都了,不是这件事情!”
埃尔德的脸都快笑出一朵花了:“算了,今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这些了。你知道吗?我有可能收获了一段真挚的爱情,我刚刚泡到了一个妞,你都不知道她的身材到底有多好,她有五英尺九英寸高,洁白的鹅蛋脸,还留着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我的上帝啊!伦敦可没多少这么出挑的姑娘,偏偏就让我给捡着了。”
亚瑟闻言只是嘬了口烟:“埃尔德,虽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没错,那个姑娘听起来也很优秀,但无论是从主教、新教还是不列颠传统道德的角度来,都用不着和我分享。”
“你想什么好事呢?!”埃尔德瞪眼道:“亚瑟,别的事情少不了你的,但是你要是打她的主意,可别怪我不拿你当兄弟了。”
语罢,埃尔德又伸头朝着亚瑟的身后望了望:“亚历山大呢?我要拿这件事好好气一气他。”
“亚历山大?”亚瑟装作一脸茫然道:“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他和你在一起呢。”
埃尔德听了这话,只是嘀咕着:“呵,估计那个胖子又上哪儿花酒地去了。不过我今肯定能过得比他强一些。对了,亚瑟,今晚你们就不用等我回家了,我有点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亚瑟挠了挠鬓角:“那明晚呢?”
“明晚?”埃尔德神气的揪了揪自己的衣领,转身就走:“明晚我不定就从你的房子里搬出去了。”
“行吧。”亚瑟望着埃尔德那副兴奋的样子欲言又止,但出于朋友之间的情谊,他还是礼貌的提醒了一句:“埃尔德。”
“怎么了?”埃尔德停下脚步,扭头嬉皮笑脸道:“亚瑟,别嫉妒嘛。你的外型条件也不错,你要是认真找,肯定能比我强多了。”
亚瑟只是抬手示意他打住:“我的不是这件事情。”
“嗯?”
亚瑟淡淡的吐出一口烟圈:“你要是三未归,我就给你按失踪处理了。”
“滚你妈的。”埃尔德笑着骂了一句,随后扬着脑袋挺起胸膛,就像是一只受到皇室庇护的泰晤士河鹅一样走下了楼梯。
埃尔德刚刚离开,大仲马的脑袋便从床底下钻出来了,这胖子唔唔唔的抗议道:“你确定今晚不去盯着埃尔德这个傻逼?我怎么感觉他的处境或许比我还要危险一点呢?他也不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子不清醒的女人,居然能觉得这子有魅力?”
亚瑟挑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大仲马,点头道:“这一点我倒是同意,能看上埃尔德的女士通常都很聪明,就像上次菲欧娜盯上了你。”
他一手搭在门边,倚着身子双手环抱皱眉思索了半,最终还是开口道:“罢了,暂时先不管他了。如果埃尔德丢了,我最多也就是在泰晤士河里找到他,以时间考量的话,或许还有点挽回的余地。
但是,亚历山大,如果是你丢了,我估计最后只能坐船去法国,然后从塞纳河里捞你了。二者相比,难度差距简直一个一个地。放弃你去盯着埃尔德,这既不经济也不实际。
如果到最后埃尔德真的出了事情,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同为伦敦大学的毕业生,他应该懂得什么叫做功利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