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像他这样表现的人,在这里并不少。
将他介绍给众人后,牧者又接着说道:“好了,现在又到了交易时刻,来吧,有意向的,就上来说一说自己的筹码吧。”
这回说完话,牧者也招呼着他下来了,找了一处卡座坐下,两杯红酒自行飘到桌上摆正。
刚刚他们走下的讲台上,不时会有人走上去讲一些事情,又或者是描述一些东西,而在这时,往往会有人在下边举手示意,随后讲台上的人,就会走下来,去与那位举手的人密谈。
伍双看着这一切,逐渐认识到了这里对自己的好处。
这里有着各种需要交换的物品,也有着许多需要完成的委托,而他完全可以借此,获取到寻常梦境里,无法获得的东西。
不过,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做,对面的牧者就开口了。
“你也看到了吧,这里与你想的并不一样,所以,你现在又有什么打算?”
“我的想法一直都没变过。”
伍双转头看向牧者,虽然那张黑白脸谱,挡住了对方的表情,但从那双微微眯起来的眼睛,能看得出,对方在笑。
而他的想法,的确一直都没有变过。
从这番行为来看,放任对方在池源市,是一种不可预知的威胁,出一点意外,都是他无法接受的,所以必须解决掉这个麻烦。
不仅如此,在他被对方发现之后,就注定了没法撇开。
因为他的这个侦探身份,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除非死亡,要不然,对方就会一直以有趣为目的地找他的麻烦,现在他主动出击,也是避免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那游戏继续。”
牧者说着,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先前的事。
“但在开始之前,你一定很好奇,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吧?
八号楼里的那些实验和研究,其实是由一个狂热的学者主导的,他之前也是怪诞会的一员,想要靠自己制造出神明,后来被闯入的玩家给杀了。
说实话,我挺不喜欢他的,刻板,又暴殄天物。
不过,对于他的一些实验品,我倒是挺有兴趣的,他们被改造得很有意思。
然后是那座大厦里的事情,这就跟我们怪诞会没啥关系了,我也忘了那个女人是什么组织,反正那个组织就是想要以最纯净的女人,孕育出一个神子。
可惜,他们从未意识到,神永远不是人能孕育出来的,哪怕那个母体的血统再纯粹也没用。
至于那朵花。”
说到这,牧者将两手撑在了桌子上,眼神逐渐变得兴奋了起来。
“这边是我们游戏的开始了。”
“怎么说?”
伍双也认真了起来,他的确好奇,对方要那朵花来做什么,而且这怎么就是游戏的开始了?
牧者慢悠悠地解释道:“还记得我说过,这朵花,其实是七号接的一个委托吗?有另一个人,需要这朵花。”
“这跟我们的游戏,有什么关系?”伍双不明白为什么要提到这朵花。
因为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找到对方,然后将其送给异调局处理,要实在不行,他也能代劳一番。
可对方偏偏就提到了这朵花。
而且还答非所问了起来。
“这朵花,并不是自然生长出来的,而是被人种进去的。”
听到这,伍双立马想起了,自己在那个女人胸口上看到的伤口,果不其然,跟他猜测的差不多。
“原本,他们是有希望孕育出那个所谓的神子的,可有人阻止了他们,那家伙也是被我视为知己好友的人,可惜他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前,他用那朵花,抑制住了母体内的孕育过程,使之变为了一个死胎。
而这朵花,不止这点用处。”
“这算是伱给我的线索?”伍双有点不爽地问道。
毕竟,这一点所谓的线索,根本没什么用处,就一朵花,他还不知道是什么花,鬼知道能有什么用。
不过,牧者看样子,也没打算再给他什么线索了,点了点头之后,便又靠在了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并说道:“你放心,这场游戏的范围,就在池源市内,而我也会做为你的对手参与其中,至于赌注...我想你应该会明白。”
“池源市?”伍双说出了这个并没有让他意外,却心头一紧的答案。
“是的。”牧者欣然承认。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确切来说,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参与到其中,作为你的对手而已。”牧者说着,玩味地问道:“现在,游戏开始,你会怎么走这第一步呢?”
伍双平复了心中的激动,默默地举起了手。
“这个委托,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