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块空白的玉简丢给宁曼柔后,云禾说道。
宁曼柔接过玉简,咬着嘴唇,一脸的踌躇。
见状的云禾笑了笑。
“怎么?你应该也知道你现在的小命在我手里吧?我只要一个念头,你的身体马上就会被大量的蛊虫所吞噬,到时候那模样啧啧。”
闻言,宁曼柔脸色煞白。
对她这样模样好看外貌精致的女修而言,没有什么威胁是比“毁容”更具威胁性的。
“你也别想着不说出来我就不会杀你。‘搜魂之术’我还是知道如何使用的。”
尽管用过一次“搜魂之术”后,云禾对那种记忆纷乱的感觉印象很不好,但以前的他只是筑基期却去搜魂结丹修士的残魂,而他现在是结丹期,且神识强大了何止十倍,搜魂一名筑基后期修士,还是能接受的。
当然,如果可以不用,最好还是不用。
“哦,对了,说谎我也是能察觉到的。”云禾轻飘飘地补充了句。
宁曼柔苦涩地笑了笑。
也不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将生长着“血晶木”的云岛位置,刻录到了玉简之中。
‘然后这个人’云禾简单一扫后收起玉简,再次看向宁曼柔。
“前辈!妾身愿意做前辈的侍妾!‘密偶宗’虽然不是什么大宗门,但也能为前辈所用。”
似乎是看出了云禾的意图,宁曼柔当即求饶起来。
云禾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看着她露出的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说实话,他对宁曼柔的感官并不好。
不仅是因为她差点导致自己深陷血魁老祖的陷阱,也因为对方在最先看到他是所露出的那副魅惑的模样,让他想到了媚宗修士。
而且血魁老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脱困,到时候宁曼柔必定会成为对方寻找的主要目标之一,要是收下“密偶宗”后被血魁老祖盯上,拔出萝卜带出泥再找到自己,就麻烦了。
云禾不认为,他留下的尸魂蛊能完全控制住对方。
再一想。
此女竟能从一名元婴老怪的手中脱困,不论是运气也好抓住机遇也罢,谁能保证她不会找到别的手段从自己手中挣脱?
云禾可不敢说自己比得上一名元婴老祖。
最重要的是。
虽说他看起来似乎祛除了血魁老祖在此女身上留下的寄生之物,但那只是因为此女是筑基修士不需要那么牢固的禁制,而且谁也不知道元婴老怪物还有没有别的后手。
所以。
‘果然还是杀了好啊。’
念头至此。
忽——
天都蛊尸突然动了。
一闪而逝过后。
宁曼柔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生机迅速流逝。
“我救了你,你告知我‘血魂木’,我们两不相欠。但你令我深陷险境,我却给了你一个干脆的死法逃过被制成人傀儡.”
云禾喃喃着叹了口气。
“唉,还是太仁慈。”
天都蛊尸收回尸魂蛊,取走储物袋,云禾丢下一团火后,两道身影迅速飞离此岛。
血池深处。
铺着一块块细小的木牌,上面隐隐印着蜷曲好似伤疤一样的纹路。
这是“血傀令”,就似操控普通傀儡需要特殊令牌一样,操控人傀儡也同样如此。
咔!!
而其中一块木牌突然碎裂。
那坐在残躯上的小婴往血池下斜了一眼。
“嗤,那么好看的女娃儿说下手就下手,这小子也太谨慎了点。”
虽说云禾能祛除宁曼柔身上的“血鬼寄生之术”令血魁老祖有些惊讶,但宁曼柔与“血傀令”之间的联系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断去。
本来,他可以借着“血傀令”再次找到宁曼柔,届时说不定就能再找到云禾。
哪知道云禾居然如此干脆。
这就让血魁老祖有点头疼了。
他竟然被一名结丹初期的小辈摆了一道?
要是传出去让他那些“老友”们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
不过血魁老祖很快收起心神,专注于恢复自身。
就算他脱困了,暂时也不会有时间去搭理一名结丹初期的小辈,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等本座摘得一个葫芦.再来炮制这小子。”
在他看来,区区一名结丹初期修士,只要他脱困,哪怕那蜂群再厉害,又能翻起多大风浪?
为了那件事情,别说是云禾,就算是当初将他打成这样的对头,暂时都可以先放到一边。
“得抓紧时间,实在不行就不要结丹修士了,强抓一批筑基先脱困,虽然这样会导致先天有所不足,但以后也有机会弥补。脱困后还需要不少时间提前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