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前几天。
好不容易在冰仙阁安顿下来,身上的伤势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之后,云禾便像往常一样取出了颗“灵穗丹”准备修炼。
哪曾想。
当初在他还是结丹中期时吃下一颗便能获得不少修为的“灵穗丹”,如今的他所获得的修为进度却大打折扣。
不用想,有着丰富经验的云禾很清楚,长时间地服用“灵穗丹”,还是让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定的抗药性。
虽然并不是就完全失去了作用,但若是以这样的药力所换来的修为增长,速度无疑会慢很多。
看着手里一颗泛着金黄色的圆润丹药,云禾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些‘灵穗丹’其实都是三阶中期妖兽的内丹为主材料炼制而成的吧?”
三阶中期妖兽的内丹为主材料所炼制而成的“灵穗丹”,对结丹后期修士的作用降低也是必然的。
“所以其实可能身体产生的抗药性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前提是我得把‘灵穗丹’的主材料换成三阶后期妖兽的内丹。”
这让云禾不由地有些苦恼。
就算是在妖兽世界,三阶后期妖兽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轻易碰上的啊。
哪怕他出去寻,所耗费的时间也比单纯地寻找三阶妖兽多得多。
他现在手上,其实也就只有一颗地钢蛮牛以及一颗三目土蟾这两只三阶后期妖兽的内丹而已。
“若是三阶后期妖兽内丹所炼制的‘灵穗丹’作用也大打折扣,就必须要考虑别的精进修为的丹药了。不,其实就算作用不打折扣也得试着准备别的丹药,交替服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缓身体产生抗药性的速度。”
“倒也不用急。”
反正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将修为提升至结丹圆满。
这过程中已然没有了任何的瓶颈。
就算慢慢用时间堆,有着“凝脂冰清莲”的辅助,耗费的时间也会比别的结丹后期修士快不少。
反正他有着漫长的寿元,哪怕是耗个两三百年也完全耗得起。
正好趁此时间,好好给自己准备凝婴所需的一切。
尽可能地增加成功率。
“只要元婴修士不出手,以我现在的实力,安全应该是无虞的。”
“甚至就算是元婴修士出手,凭着元婴炼尸,我应该也有不小的把握可以逃生。”
“这样一来,收集凝婴材料的动作和行径就算稍微大胆一些,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毕竟,如今的东境修仙界,魔道与正道的大战已经有了渐渐平息的趋势,魔道修士现在要尽可能地消化一切收获,他们的元婴修士若是再随意出手,很有可能会引来正道修士的强烈反扑,估计会比较克制。
“倒是卡了个不错的回来时机收集材料之余,寻找后续功法也得提上日程。”
“千蛊万虫诀”还好说。
天虫宗的遗址所在他很清楚。
虽然天岭山脉十分危险,但他只要小心一些,应当问题也不大,唯一的麻烦,可能就是天虫宗遗址内的那只天尸蛊,那可是导致整个天虫宗覆灭的罪魁祸首,没有元婴的修为前,还是不要再进入天虫宗遗址为妙。
但“太寿大五行真诀”的后续功法是个大问题。
特别是凝聚“五行灵体”乃至“大五行灵体”的法门。
“若是在我尝试凝婴前,能成功地凝聚‘五行灵体’,应当会对我的凝婴进程提供不小的帮助吧?”
仅仅只是“小五行灵体”就让他近乎拥有了可以媲美地品灵根的天赋。
若是成功凝聚更高层次的“五行灵体”,那是否可以让他比肩天品灵根?
那在凝婴时,他的灵根天赋,就至少不会成为拖累。
只不过。
想要寻找“太寿大五行真诀”的后续功法,他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头绪,唯一的切入点还是在长青宗。
“唉,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啊。”
一个月后。
冰原坊市。
这是一座建立在厚实冰原之上的坊市,整个坊市大部分的建筑都由冰块堆砌而成,于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粼粼波光,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座水晶宫殿一般。
而这座坊市乃是整个武国最大的修士交易之地,由武国最大的宗门雪剑宗开设。
有雪剑宗坐镇,坊市内无论是交易的货物还是安全,都能得到保证,是很多武国修士所最为热衷的交易之地,甚至不少外来的修士,也都会以此坊市为第一目标。
这一日。
乃是雪剑宗每十年会举办一次的大型交易拍卖会,很多修士都慕名而来。
云禾自然不会错过此次拍卖。
因为真要说的话,他其实也是这次拍卖会的重要卖家之一。
当初从云上境花了不少时间弄到的“特产”,今日便会在拍卖会中抛售一部分。
当然。
他用的是冰仙阁的名义拍卖的。
而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他,则用了另外的一个身份,展露着结丹初期的修为。
虽然只是结丹初期,但毕竟也是结丹修士,获得了拍卖行负责人的热情招待,并且还获得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雅致包间。
按照云禾估计,单单是他此次抛售的部分东西,最后应当能给他带来至少两百万下品灵石的收益。
毫不夸张地说,如今他身负的巨额材料、物品,林林总总的加起来,至少能有五百万之巨。
绝对可比一名元婴初期修士的身家。
甚至,部分元婴修士还不一定有他这样的家底。
有着这样的家底,在加上元婴不出便无需惧怕的实力,他也开始大肆地扫荡拍卖会上他所用得上或是看上的物品。
引来了不少势力或是散修的侧目。
对此,云禾自然是不担心。
甚至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是不是会有哪些个不长眼的修士来充当一回劫修。
毕竟前段时间陆添柄这位陆家太上长老的储物袋,可是给他平添了不少家底。
曾经的被“钓”之人,现如今也终于成了抛竿的“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