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在心里啧啧两声。
真是好一出大戏。
忍不住再添一把火:“你说你记得位置,可以带我们去看看,找到暗道,不就知道是谁在说谎了?”
朱七七眼睛一亮:“不错!我带你们去!姓王的你别走!我看到到了那里,你还?怎么争辩!”
王怜花微笑:“确实不错,我也要看看,如果事实并非如此,朱姑娘还?有甚话可说。”
沈浪仍是抓着朱七七的手,将风风火火就要往外冲的人给拉回来:“七七别急,还?有一位姑娘,帮她把易容去掉再过去也不晚。”
朱七七跺跺脚:“诶呀,沈浪,你个笨猪,我们现在去才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晚一点,谁知道他会不会找人去把密道堵上了。”
王怜花笑容冷淡下来:“朱姑娘既然不信我,大可将我绑起来,也好看我是不是有通天本事,传信出去。”
朱七七一拍掌,脸上犹带泪痕,却是笑吟吟:“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沈浪,沈浪,快去拿绳子把他绑起来。”
“七七!”沈浪不赞同的目光看过来,朱七七咬了咬牙,瞪向王怜花:“你不是会点穴吗,自己点上自己的穴道。”
绝不让这个恶魔有一丝可乘之机!
王怜花走到墙角,脸对着墙面,随性坐下,掌心?搭着膝头:“穴我是不会点的。人我就坐在这里。”
沈浪:“七七,我们出去吧,好让……”
铃铛:“叫我铃铛就好。”
“好让铃铛姑娘给那位姑娘卸除易容。”
朱七七看了一眼沈浪,不情不愿地走出大门,却在沈浪踏出门外,下意识放开钳制时,蹦回门里,砰一声把门关上。
“沈浪,我可不放心他,我要在里面看着!”
沈浪叹道:“那好吧。”
铃铛纳闷了。
他们为什么不先去那地方看看,单留她在房里给另一名女子卸除易容呢?
——虽然她也不会答应就是了。
朱七七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双美目气势汹汹盯着王怜花的背影,好似真要在上边生出一朵花来。
铃铛拿另一个被易容的女人试手,确定自己不需要别人的指挥就能将她的易容卸下来,满意地笑了。
“好啦。”
总算可以出发去看戏了。
朱七七带着几人在街上左拐右拐,走到一家棺材铺前。
铃铛望着上边“王森记”三个字,意味深长:“这是你的棺材铺?”
王怜花见朱七七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笑得同样意味深长:“这棺材铺确是在下的买卖,朱姑娘家里若是有什么人死了,要用棺材,在下不妨奉送几口。”
朱七七直接冲了进去,剩余的人便也鱼贯而行,然而令朱七七不敢相信的是,她翻遍了整个棺材铺也没有找到她出来的那条暗道。
铃铛眼睛闪了闪。
棺材铺确实是棺材铺了,但还?是不是之前朱七七看到的可难说。
至少位置和她之前来的时候不对。
之后又去了王怜花家里,看朱七七的神态言语,就知道她没有找到有力证据。
待朱七七几人离开后,王公子倚靠在门上:“你不走?”
铃铛:“我要见令堂。”
“方才不是见过了?”
方才朱七七要求去见王怜花的母亲,王怜花也很好脾气带他们去了。
“我要见的是云梦仙子。”
铃铛给他挑明,王怜花没有装傻。
——他猜得出来是白云牧女说的。
“好,不过你等一会儿,我请你看一出好戏。”
“好戏?”
铃铛想,王怜花口中的好戏,绝对不会包括眼前的场景。
“王兄,七七是个好姑娘,她万万不会编瞎话来骗我等,所以,在下发现了棺材铺有几处问题,还?请王兄解惑。”
“哦?什么问题?”
王怜花此时还是笑的,但等到沈浪提完他观察出的几处破绽后,那笑便在唇边融化了。
沈浪:“我听说,王兄的店是七八年的老店,招牌是老招牌,桌椅也是老桌椅,各处陈设皆是油漆渐将剥落,可唯独柜台,是新近搭的,油漆还?未干。”
王怜花挑眉,“沈兄好眼力。”
沈浪微微一笑:“然而七七曾与我们说过,她被囚在地牢那日,逃出来后,那个柜台已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麻烦沈兄将这位姑娘的衣衫脱下,抬进盆里。
正是,此刻她毛孔已为易容药物所闭塞,非得如此,不能解救。
——《武林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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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棺材铺确是在下的买卖,朱姑娘家里若是有什么人死了,要用棺材,在下不妨奉送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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