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个蠢驴生的孬货,真以为老子的钱好坑是不?”
……
武媚坐镇于新德胜楼,忧心忡忡的。自方武离开的第二日起,德胜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连带李陵何松都愁眉苦脸的。
眼看又是将近午市时分,依旧没见有客人上门。
武媚对薛仁贵说道:“薛大哥,你去街头看看,是不是又有人在捣乱?”
薛仁贵无动于衷地说道:“我只负责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这是方东家交待的!”
武媚气得直跺脚,狠狠说道:“我在酒楼里,清灵又在身边,有啥好担心的!你是不逼着我亲自过去,你才愿意去?”
薛仁贵被她这么一说,才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一反常态的食客们陆续上门了,虽然不如往日那么多,但起码是有生意可做了。武媚很是欣慰,自来让薛仁贵出马还是有用的。
再过一阵子,薛仁贵回来了,毫发无损。
“多谢薛大哥出手相助,等二郎回来必有重谢!”
薛仁贵讪讪说道:“并非薛某的功劳!薛某赶到之时,那帮捣乱之人早被另一帮无赖打倒在地!二百多号人手持短棍围着二十几个手无寸铁的人,那个惨状,真是无法言语。”
武媚有些诧异,怎么会有混混来无缘无故来帮酒楼的忙?但不管如何,挨打的这帮家伙绝对不值得同情就是。
片刻之后,一位小哥跑了过来,指名道姓要见武媚。
那小哥一见武媚,便说道:“有位武二的哥哥派人来给武娘子传话,让您胆子再放大一点,不管有什么事尽管放手去做!万一有急事发生,就在二楼窗户边摆上一盘花即可。”
武媚一听,心里踏实了许多,便让李陵打赏了来人。
没了人闹事,新酒楼的生意又恢复了生机,武媚终于欣慰地舒了口气。这时有位年轻人领着一位侍卫过来递上名柬,却是餐饮行会要新德胜楼派代表去会馆开会。
李陵有些担心,自动请缨要去参加。武媚摇了摇头,方武事先交待过,餐饮行会有事自己去应付就是。
武媚去到会馆之时,许昂早已领着众多酒楼当家候在那里。他一见来的是武媚,开始有些愕然,转而眉开眼笑。
“哈哈,原来新德胜楼改由武小娘子当家作主!实在是太好啦!”
许昂见武媚不但有着绝代容颜,气质优佳,绝非寻常人家子女能拥有的,哪怕一般名门闺秀也无法企及。想必这就是新德胜楼隐蔽后台吧,只是不知出自哪家勋贵?
“嘻嘻,武小娘子,咱们又见面了!”
“许会长,通知我新德胜楼过来,不知有何事情?”武媚并不理会他的寒暄,单刀直入发问。
“嘿嘿,确实有些事情。近期本行会接到许多投诉你们,均是指向你们酒楼。说是用一些怪肉来忽悠食客,吃起来虽然美味无比,但吃完之后纷纷身体不适,特求本行会为他们主持公道!”
武媚冷哼一声,说道:“不知谁吃了我们的酒菜引起不适?又是何样的不适?许会首如此说来有诬陷之嫌哦!”
许昂沉下脸来,冷笑道:“武娘子虽是天姿国色,但也不能毁许某清誉!此事并非许某一人所说,而是众多东家一致听见的,至于那些身体不适的食客,行会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则,已付银子打发他们回去诊治了!”
此时其他东家纷纷开口附和:
“许会首一片好心,你别不识好歹!”
“你们往菜里加了什么料,自己心知肚明!”
“还不老实招来,难道要被逐出行会不成?”
“破坏会规,天地不容!”
……
众人议论纷纷,武媚巍然不动。待到一帮老家伙说得口干舌燥,她缓缓说道:“我新德胜楼并未加入你们行会,破坏会规似乎说不过去吧?再者若是有人在我酒楼吃坏了身子,自有我酒楼出面诊治,不劳诸位费心费力。”
许昂狡黠地笑道:“武娘子此言差矣!魏王主持建立这行会之初,便明确告知,所有长安城内的餐饮酒楼,均需服从行会管理,否则就给予查封处置!魏王府代表于此,武娘子若是不信,大可问个明白!”
这时屏风后面转出一人,对众人拱手朗声说道:“在下魏王府学士顾胤,代表魏王府前来给诸位主持公道。”
武媚风轻云淡地说道:“看来你们对我酒楼用什么肉,是志在必得了!”
许昂应道:“为了长安城百姓的安危,许某不得不坚持!”
武媚冷笑道:“只要本娘子说出来,在座诸位东家掌柜必定是欣的。唯独你许行首只怕要欲哭无泪了!我家二郎一向心地善良,生怕许行首受不了打击甚至会选择轻生,特地再三交待我万万不能说出去,这是为了你好!你当真要听?”
许昂铁青着脸,喝道:“故弄玄虚,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