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们先不来打搅姐姐了,姐姐好生休息。”
其余少女还想多说些什么只是都被这名宋姓小姐拦下了。
这宸月殿可算是清净了下来。
胥尧本以为自己这就可以断了这桃花了,没想这桃花却是越开越盛。
这乐瑶公主突然收了性子的消息不知从哪里传了出去,这次给胥尧找来的却是男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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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岚都城共分十街八道,八十八坊,王孙公子们多居住在靠近皇城的安平大道,而乐瑶公主更偏好男色的消息便在着安平大道悄然传了出来。
秋风见凉,这乐瑶公主也就成了秋风中被人谈论的一片落叶罢了。
几家少爷正愁眉苦脸聚在这临江楼观景台,纵观都城运河来往,桌案上的白瓷酒盅盛满琼浆玉液,还未走近就能闻到那芬芳的甜酒香,三五碟小菜却是一动也没动。
“宋小侯,听闻你家小妹近日总是郁郁寡欢。”白面玉冠书生打扮的青年侧头摇晃着裂纹的白瓷杯,很是惋惜地叹息道,“你说,这乐瑶公主变了性子,与我们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被青年叫做宋小侯的人,冷哼一声,一身黑色劲装银冠束发,淡漠地看了眼发声之人:“白桀,你话可真多。那便换一种美人计罢了,谁不知道你白家大少舞文弄墨风流倜傥,大都待字闺中女子都把你列在良婿首位。”
宋小侯垂眸,乌黑的眼睛漾着看不出的东西,他勾唇一笑,嘴角两湾梨涡在有些锐利的脸上显得有些稚气未脱:“不过你说,这天气秋凉,已然是入冬的架势了,这西周的使节怎么还未到都城?”
西周使节本应该在皇帝寿辰七日左右便到,但如今离晚宴日不过三日了,却还未见使节到来,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总之若他们再不来,难免皇帝心生嫌隙。但于西周皇室而言,或许这份嫌隙才是他们所希冀的。
宋小侯一展折扇,微长的睫毛,却是颤了颤,“有缘去拜访一下乐瑶公主吧。”他笑道,眉眼弯弯却是不达眼底,“美男计也是极好的。”
“难不成小侯爷看上公主殿下了?”其余人打趣哄笑。
宋小侯轻摇纸扇,额前半缕碎发随风而扬,“也不是不可,乐瑶公主长得极美,承她母妃大都第一美人的相貌,虽说脾气是差了些...若是美男计成了,也不是不行。”他阖上纸扇,抬眼看着众人,“难道你们不想试试当朝驸马是何感觉?”
“这乐瑶公主,也到了出阁嫁人的年纪了,难不成陛下还真得忍得她胡闹吗?到时候说不定我们中的一位就娶的美人归了呢。”
其余人纷纷点头表示赞许,宋小侯将众人模样落入眼中,自己却是和扇拍了拍掌心,眸色很深,这群草包,宋小侯撩起一杯酒,送入口中,斜眼看着远处。
临江楼下便是运河,运河来往人员众多,偶尔也会混进来几个不属于都城的落魄乞儿,多半是藏在运船底层逃亡而来,对于这些少年,转运司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也不例外。
其中一老一少被官兵拦下,等到盘点货物后才施施然仄眼放行。“你叫什么?”虽说不禁止他们入内,但相关的登记却是不能省却的。
扶着老者的少年抬起眼,他的眼睛不似大岚人一般漆黑,灰布帽檐在他的脸上落下阴影,衬的眼珠灰蒙蒙,“筝鸢。”他轻声回道,吐字有些模糊,显得有些呆讷,似乎是不太说话导致的,“阿爷,是,白屏县。”
少年一字一顿说道,语速很慢,但胜在听得清楚。
“好。”转运司将情况记下,发了块牌子给两人,“入城之后,切忌偷抢,安分一点。”
筝鸢一一应下,随后扶着老者慢悠悠往城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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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如此可好?”等走远了,原来不发声的老者兀的问道,“您这般若是老爷知晓了,必然是会生气的。”
“嗯,我、有打算。”少年沉声回道,“先生、不、必担忧。”
“公子何不随使节一同而来,非要如此狼狈,听闻使节见公子不见后,便片刻不停在寻公子,公子不能太过儿戏。”老者循循善诱,很是担忧。
筝鸢皱了皱眉,他摘下帽檐,瞳似琥珀清而亮,“先生,我、有感觉、我要找的人他来了。我、一定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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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尧不知为何打了好几个喷嚏,是谁在背后编排他,春桃替他披上大氅,纯白的狐狸毛印的胥尧面若桃花,钗头两只步摇流坠铛然作响。
胥尧扭脸湿润着眼睛,像只狡黠的狐狸那样望着春桃,问,“今日还要做女红吗?”
“咳,倒也不是一定...”春桃红了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