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玉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这是中了胥瑶瑶的计了。
但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只好憋在肚子里窝火。
他宋怀玉还是这辈子第一次那么窝火。
气煞人也!
..
宸月殿内,胥尧修改着大岚药典最后一卷,他将自己誊写完毕的草稿交给春桃,吩咐道,“春桃,你等会把这个交给锦绣坊的秀儿,让她交给回春堂的大夫,不要说是我写的。是说是一名之前买过她绣品的公子,她自己会明白的。”
春桃抱着厚厚的草稿,不是很明白公主此番举动意欲何为,她嗫嚅一下双唇,只是答是。
胥尧望着春桃的背影,看了看自己因长时间写字而逐渐变得酸疼的手腕,发出了吁叹。
没想到自那夜之后,乐筝鸢是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和书中所说的那样,乐公子完全消失了。
那么自己‘嫁’给宋怀玉也没关系吧。
胥尧的脑内浮现出乐筝鸢此前与自己所说的种种话语,少年清瘦隽永的脸庞坚毅还带着肃凉的意味,但唯独在谈及自己和宋怀玉的婚约之时,是难以掩盖的妒忌。
独属于少年的声音回响在胥尧的脑海里,‘尧尧,别和宋怀玉在一起。’
既然那么在意的话,为什么又不告而别,甚至连句再见都不和自己说。胥尧想到这里,心口隐隐作痛,却不是因为难受,却是真的心痛。
他难受地蹲下身,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胥瑶瑶难道原本就有心疾?
等到左胸的阵痛微微缓解后,胥尧才如梦初醒地缓慢扶着桌角站了起来,如果胥瑶瑶本就是将死之人,那她之前所作的一切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放肆而自我的活着。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方才的痛意还没有消散,原来医书上说的‘心为诸藏主而藏神’是真的可以痛达五脏六腑。
可胥尧不想死,他好不容易重新活了过来,不能死也不想死。
他要赌一把,赌他成婚之日,乐筝鸢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