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陆明燊拿起话筒,岑星才看清,那人不经意露出的手掌上,全是磨破的水泡。
且不说陆明燊目前残疾,哪怕以前,本就没多少粗重活需要他亲自动手。他手上的水泡新旧交错,部分隐隐透出淡淡的血色,触目惊心。
发布会结束,两人从大厅离开,岑星低声问:“你的手痛不痛?”
停下轮椅,陆明燊抬头看向他,无悲无喜道:“与你无关,你今天的任务已结束,自便。”
语毕,陆明燊朝他稍颔首,和几个助理一同进入电梯,留下一脸欲言又止的岑星。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陆明燊垂下头,岑星的手纤细白净,指尖掠过手背的触觉柔和而软滑。
而他整只手掌,一串串水泡丑陋、恶心,渗出的血迹令人生厌,陆明燊面无表情看向电梯镜里的人,当他的视线落在屈起的双腿上,下意识握紧双拳,浓浓的戾气在眼中一闪而过。
“陆总,”背后的秘书报告:“岑先生手机卡的的内容已恢复。”
敛起眼神,陆明燊冷下脸,不声不响打开手机。
另一边,岑星看电梯门合上,自言自语:“惨是惨,脾气是真的坏。”听到一旁的助理小心问:“岑先生,需要现在送你回去吗?”
“啊,好。”岑星精神一振,大步流星往回走:昨晚辗转反侧,他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下午,岑星坐在车中,看向窗外的一片片绿茵,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到最熟悉的地方,空气中沁人心脾的青草香气,令人心旷神怡,跟回家一样亲切。
岑星踏进马场大门那刻,不少员工似乎对他的脸有点印象,又不敢上前,他大方走到前台,礼貌开口:“我姓岑,不知道你们的经理有没有空,我想买一匹马。”
片刻后,他被请进经理室,将陆明燊昨天给他的黑卡推到向对面,直奔主题:“我希望亲自挑选一匹七至八岁的温血马,可以是退役速度赛马,或是未经调丨教的新马,训练由我自己来完成,马主登记请写陆先生的名字。”
看出对面人的疑惑,岑星不想解释太多,目光诚恳而强硬,道:“这里应该有新的温血马进来,你们只需要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买家,后果由我一个人承担。”
半小时后,岑星点开注册好的直播软件,清了清嗓子,打开摄像头:“大家好,我的名字是岑星,为庆祝新婚,我想在这里和大家打一个小赌,我将直播买一匹马,从零开始训练,挑战在两个月内达到马术障碍赛二星水平。”
听到他的话,陪在他身边的马场经理和马工只有一个想法:这人脑子怕不是有病?!
接下来岑星的宣言,险些让直播间瞬间爆满,词条直接空降X浪头条:“我会在马房设二十四小时监控,你们能看到,全程均由我一人独立完成。如果挑战失败,我会为每位在直播期间签到的观众,一人送出一匹马,可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