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是互相依靠,报团取暖呢,一听到歧阳殿还不是把自己扔了下来?
逢欢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食篮子,默默的转身向歧阳殿的方向蹭去。
挪着小步,抱着必死的决心,逢欢站在歧阳殿的院外,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心事重重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台阶,抬脚上前一步,又默默的退了回来。
一想到那个短命鬼凶神恶煞的表情,逢欢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可一想到蔺青安排了那么多活儿给自己,若是干不完怕又是一顿苛责。
如今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逢欢看着手里的木盒子,里面的肉香越发的勾人,她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再不结束这个劳什子差事,脑子和肚子都是折磨。
于是她一咬牙一跺脚,贴着墙角蹑手蹑脚的蹭了进去。
“小白,你瞧瞧,这大金链子、大金镯子,还有这些千挑万选送进宫里的稀世珍珠,都是给你的!”
逢欢一进内院便瞧见了那个穿金戴银的宗五爷,抬着七八件大大小小的木箱子在院儿里吆五喝六的。
她悄悄的藏到大杠子后面,伸出小脑袋望着他们那处。
都说这宗晔是皇上颇为宠爱的皇子,如今看来不外如是了,这等金银珠宝可不是其他皇子能有的待遇。
逢欢远远的瞧着坐在竹藤椅上,喝着茶水,怡然自得的江晏白,不禁撇撇嘴巴。
这个短命鬼,倒是会享受得很!
江晏白将手里的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了片盘子里的白菜帮子惬意的啃了起来。
“小白啊,你这最近的口味……”宗晔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咬着白菜叶,听着那入口清脆的声音,鄙夷的咽了下口水。
这个江晏白从前向来是无肉不欢,顿顿不离酒的,如今看来还真是被天雷劈傻了!
宗晔摸着下巴,挑着剑眉瞧着一脸平静的江晏白,又或许他是故意摆出这幅姿态,想要疏远自己。
莫不是被他察觉了什么?
“我都说了,你那些东西,我不感兴趣,怎么还不走?”江晏白翘着二郎腿瞄着一脸惊讶的宗晔。
眼神掠过宗晔,他细眯着眉眼,瞧着那个躲在水缸后面偷窥的小太监。
啃着白菜帮的嘴角扬起魅惑的笑容。
江晏白从盘子里拿起一片白菜叶子,递到宗晔的面前道:“莫不是你也好这口儿?”
看着江晏白手里白嫩嫩的白菜叶,宗晔尴尬的笑了两声,他咬紧了牙根颤抖的接过江晏白手中的白菜,笑得木讷的放在嘴边,心如死灰的张嘴咬了一口。
宗晔如老牛啃草般动了两下腮帮子,干脆直接一口妥了下去,若不是为了试探他的心思,自己是发了疯还是中了邪,非要在他这里找罪受?
还未等嘴里的叶子都嚼完,只见那躺在竹椅上好端端的江晏白忽然身子一颤,桌子上的茶杯和玉盘因着颤抖尽数摔在了地上。
看着满地的碎片,宗晔震惊的退后了两步,这是中邪了还是疯癫了?
逢欢歪着脑袋看着那个短命鬼的模样,开始了开始了,接下来就要到翻白眼、跳大神的重头戏了!
她暗搓搓自己的小手,攥着食盒激动的往前挪了挪。
这般声情并茂,可比说书的有意思多了。
待她刚寻了处视听绝佳的隐蔽角落刚坐下,一抬头,便瞧着那个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短命鬼扑向了自己。
然后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