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大过年失落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自然关南衣带着老婆孩子过来拜年的时候也是想不注意到她都难。
众所周知的,关南衣是出了名的爱搞事,所以当她得知了安禾是因为什么事而闷闷不乐的时候,她直接张口就管安禾要钱了。
“给我100万,我把这事儿给你搞得妥妥的。”关·嚣张·南衣。
安禾:“……?”
安禾骂道:“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100块的话还好说,100万的话真的不如去抢银行。
关南衣笑脸如花,谈什么都不如谈钱让她来的开心快乐。
她认真道:“在我这儿你可不就是行走的银行吗?”
安禾:“……”
狗日的你还挺自豪是吧?
默,安禾把关南衣给拽到了花园里,神神秘秘的左顾右盼了一圈,确定四下没人的时候才咬着牙问道:“…你要怎么给我搞定?”
她想当婆婆这事可不是想了一天两天了。
“你不就是觉得小鱼儿不喜欢甜甜吗?”关南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在那里笑,“给我100万,我保管让她俩事儿成了。”
安禾:“……”
你他妈还有这本事?
…这该死的心动,一想到那么可爱的甜甜能改口管自己叫妈,安禾就恨不得把所有的钱掏出来让关南衣把这事给搞定。
但最后她仅有的良知还是唤醒了她:“…还是别了。”
关南衣挑眉。
安禾想了一会,最后忧郁道:“怎么说这也是孩子们自己的事,况且她们现在才多大呀能知道什么呀?小的时候的喜欢就像是风一样,指不定哪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果然伤心是世上最好的药,瞧这才几天呢安禾就有了当诗人的潜质了。
安禾虽然也挺丧心病狂的,让她也不至于为了一己私欲而去对小孩下手,“算了随便她们吧,我家那个真的是眼瞎的话,那也没办法啊。”
她无不惋惜地说道:“爱不爱的,是无法不能强求。”
“就像你当年那么爱电瓶,在它被偷之后你不还是无可奈何吗?”
关南衣:“……”
非得提我的伤心事是吧?
“没有,”安禾认真道,“我只是感叹人世无常。”
“……”
听了这话关南衣顿感诧异道:“这才几个月没见啊,你是去出国深造了吗?居然还能出口成章了。”
安禾差点没把她直接掐死了:“……”
“…我怎么的也是个大学函授毕业的吧?”安禾不高兴道,“总比你这个连大学都是肄业的好吧。”
比谁的糟心事多是吧?
关南衣却纠正道:“首先:我是正儿八经考起的一本大学,跟你考的那个专科不一样;其次:我当时没有读完是因为家里穷没钱,而不是像你读不懂;最后——我现在可是工商管理的硕士生毕业呢,你个连本科学位证都没有的人跟我在这里比什么文化啊?”
安禾开始冷静地在心里盘算着要是现在把关南衣给从楼上推下去,摔死了的话自己得判几年:“……”
算了算了,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关南衣又道:“不过你居然能这么想,我还是比较欣慰的。”
她一只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只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的芸芸众生,漫不经心的笑着:“放心吧,女儿自有女儿福,再说了,就你女儿祁余那精明的样子,怎么的是不会吃亏的。”
话说这样说的没错。
但安禾还是叹息道:“她吃不吃亏的关我屁事啊?我主要担心的是甜甜这么一颗根正苗红的大白菜,万一哪一天被别的家的猪给拱了的话,我岂不得伤心死?”
关南衣:“……”
你倒是对那个小家伙的评价挺高的嘛。
确实是挺高的,再怎么说安禾也是看着小甜饼长大的,从刚出生那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婴儿一路长到现在乖巧可人懂礼貌的小姑娘,说是把小甜饼当成自己的女儿也不为过,谁要是说小甜饼不好的话,估计第一个跳起来跟人急眼儿的就是安禾了。
知书达理,聪明可爱,礼貌懂事…基本上所有对女孩子是赞美的词汇安禾都毫不客气的往小甜饼身上安了,但就是这么一个被安禾评价极高的小姑娘,却在大年初六的时候被自己的闺蜜给赶出了家门。
安禾得到这消息的时候直接就急了,在电话里面骂自己的闺蜜:“你是不是有病!这才大年初六的,有什么事你不能好好跟孩子说?”
赵洵音这回是真的被气到了,直接就在电话里面道:“我跟她没有什么话好说,她爱上哪上哪,我管不了她了!”
安禾:“……”
“…不是大姐你有那么生气吗?之前我想揍祁余的时候你不是还劝我说什么现在家长教育孩子要用对方法吗?别动不动的就上手打人,怎么到了你这儿你就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的啊?”安禾苦口婆心道,“她才13岁能知道什么呀?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儿吗?”
赵洵音冷笑:“对,她13岁她什么都不懂,但她主意却大上天了去了,我管不了她了,她爱怎么就怎么,随球她的便!”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上了。
真惹急了,连老赵都操四川方言骂人了。
安禾:“……”
安禾转头问到自己的老婆:“…你刚刚有没有听到老赵在骂人?”
祁老板闭着眼还打算继续睡午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