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宋慈惜去李家村之前的事,确实棘手,现在也单单能知道她是从京中离开,关于她是否与宋吾海家有关,无法确定。但属下查到,宋吾海养女从未学过医术。”
“宋吾海呢?”
“右相府。”
“起来吧。”
栾念坐到了桌边,摸索着想要倒杯水,绿檀起身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水倒好递至栾念手中,绿檀猛然发现,栾念睁着眼,正在出神。
“主子,属下刚刚听您和宋慈惜的谈话,您的眼睛是不是真能恢复啊?”
“不知,宋姑娘的事,日后不必查了。”
宋慈惜这样身份不明的人,留在栾念身边还是不安全的,绿檀栾念身边的暗卫,自然一切要以栾念的安全为主。
“主子,宋慈惜这个人,属下总觉得她身上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纵然现在查不到她与宋家的关系,但她姓宋绝非巧合。”
“本王心中自有主张,你不必再说。路生那边还在查母后的死因,你把他替回来,他不在本王身边,许多事还是不方便。”
“是,属下这便去。”
轻轻一跃回了房梁之上,睁眼闭眼的功夫,便没了绿檀的身影。
宋慈惜捧着茶渣子和茶水,欢欢喜喜回了自己房中。
在湖中小筑那几日,自己时时刻刻都盯着栾念,他的吃食和所用,基本都是与自己相同,所以宋慈惜根本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法子,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能将毒让栾念服食下去。
北屋,如霜正在收拾东西,见宋慈惜风风火火跑了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无视如霜的存在的,宋慈惜坐到桌案前,抿了一口茶水仔细品尝。
茶入嘴中,桂花的味道有些奇怪,宋慈惜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呢?”
如霜因宋慈惜的样子吸引过去,看了看宋慈惜身前的茶杯,如霜开了口:
“诶,小姐,你这茶杯怎么和玉夫人那处的一样啊?”
“就是她那里的啊,她给大王爷烹的午茶,刚刚迎春送来的。”
“怪不得,奴婢午后去玉夫人那取给您添置的东西,正巧看见玉夫人正在煮茶,那一套茶具和您手里的一样。想必玉夫人烹的茶,肯定好喝,那时闻着就异样的香。”
“异样的香?”
“对啊,当时玉夫人屋中充斥着煮茶的香气,但若说起像茶,奴婢倒觉得更像是一种花香。”
“是不是桂花味?”
“确实像,但应该不是。小姐忘了,奴婢最爱桂花,桂花的味道奴婢怎么会闻错呢?那个味道,更像是桂花树根上结出的根果。但细想想又不太可能,哪有人会有桂花根果煮茶呀。”
“根果?”
听到这,宋慈惜伸手将杯中那颗黑色的核拿出来:
“你瞧瞧,可是这个东西?”
如霜仔细看了看,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长的有些像,但颜色不对,桂花根果是白色的,上面有一层类似人参的须子,这东西光滑且无须,应该不是。”
“如霜,你对这桂花根果了解多少,这东西有毒无毒?”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只是喜欢桂花,所以才知道有桂花根果这个东西。不过小姐,你怎么这么好奇桂花根果的事,莫不是您也喜欢上桂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