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周卿尘呢?”萧闻别道,心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什么周卿尘,这名字真难听!
“……他似乎也不知道程莫玉一事?”影一看着萧闻别的表情试探道。
“哦,”萧闻别点了点头,面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他又咳了几声,眼神淡淡地瞟向荷花池:“那婚约是怎么回事?”
……婚约?难道这婚约中还有什么可以扳倒明王的线索!影一浑身一震,忍不住看向面上深不可测的萧闻别,眼里满是敬意:“报告世子,这林栀和周家确实有婚约,周卿尘现拿出了曾经的婚书。”
萧闻别沉默了一会,面上晦暗不明:“那林栀什么反应?”
“林栀姑娘似乎嚷嚷着要把婚书撕了……”影一抽了抽嘴角,这林老板真是难得一见的生猛啊!
“哦。”萧闻别淡淡回应,随后便转身抚了衣袖回到书房看着各地传来的秘密文书,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呵,他就说,林栀怎么会看上周卿尘那种弱鸡!那破秀才哪里好了?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还不如他……
萧闻别手一顿,面前的文书倏然被撕成了两半,他暴躁地将纸扔在地上,面上出现了难得的慌乱。
他怎么会这么想?疯了吧?
-
醉白池庄内。
林栀眯着眼,反反复复来回仔细看着手中的纸,满脸凝重。
“这确实是达先的字迹……”申素凝在一旁,有些为难地说道。
娘,你怎么就真的这么说了啊!林栀欲哭无泪,她可不想英年早婚啊!
“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林栀,我怎会骗你!”周卿尘激动得满脸通红。
“哎,周公子啊,就算你我婚约是真,那你又如何作证我父亲以此坑骗了你祖父的钱呢?”林栀无奈道。
周卿尘闻言更是气愤,从秦山的手中挣脱开来,又掏出一张同样花纹的信纸,显然是周家的专用信纸。
只见这纸上凌乱地写着:“吾辈林达先在此请周公赊千两白银,以金丝玉镯为抵。吾与周公之忘年交情必不可忘。”
林栀望向申素凝,申素凝不忍道:“确实是他的笔迹。”
千两对于算不上大富的周家来说,的确算得上一笔数目了。
“不过,金丝玉镯……?”申素凝细细回想着,“达先从未有此物。”
周卿尘闻言拿出一小巧布包,里面赫然躺着一通体碧绿的玉镯,泛着淡淡光泽。
“这就是你那好爹说的金丝玉镯?当我家道中落想去典当时,那当铺老板却说这镯子只值一两银子都不到,是个涂了层的木镯子罢了!”周卿尘咬牙切齿,“你们却用它在我祖父那换了千两!我祖父得知自己始终信任的知己竟是此等小人,怎能不气火攻心?”
申素凝惊呼一声。
林栀生怕她再心直口快,连忙拉着她走到一边:“娘,你认得这镯子?”
“这是我与达先在灯会上买的小儿玩具镯子,当初说好一人一只,怎会在此?”她脸上也露出一瞬迷茫,很快眼神也摇摆不定。
难道达先真的……?
看到申素凝脸色苍白,似是忧虑得又要发作心疾,林栀连忙唤来尹柯带她下去歇息。
“哼,你们娘俩密谋什么呢!必是认出了这物心虚了吧!”周卿尘又嚷嚷道。
……虽然这物确实是她爹的,但根据原身的回忆,这林达先为人忠厚德善,绝不会作出如此之事,再加上林家现在不科学的欠债量,以及林达先神秘投水自尽……
林栀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事情似乎都联结在了一起,马上要浮出水面了。
“这镯子确实是先父遗物,”林栀叹道,“但就像周公子您无条件相信您的祖父一样,我也无法随便怀疑我心中总是如山一般保护着我的父亲。”
周卿尘不禁看向林栀。
“请您给我几日,我必将找出真相,届时无论怎样的结果我都会接受。”林栀眼神真诚,语气不卑不亢。
“……没法查了,”周卿尘似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态度软化了些许,目光黯淡下去,“唯一知道此事详细的是我的祖母,她现在卧病在床,意识不太清晰醒……”
“什么症状?”安置申素凝睡下后后来的尹柯动了动耳朵。
“呼吸急促,狂咳不止,还常会有发热。”周卿尘明显是常照顾祖母的,说起病情来十分流利。
嗯……?林栀眨了眨眼,怎么感觉这些症状有些耳熟。
“大夫说是风热入肺,但由于祖母年事已高,很难再靠吃药将热气排出体外,只好这么过一天是一天……”
风热入肺?林栀听到这里眼睛一亮。
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肺炎吗?
看着系统商城里的某样物品,林栀忍不住扬起嘴角,看来事情有转机了。
林白莲在进了庄后,就一直默默不语。她暗暗观察着林栀,突然瞥见了林栀的笑意。
林白莲心中咯噔一声。这林栀难道能治好那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