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人说:夫子比天还要高,比地还要深,比天上的日月都要璀璨,假如世界上缺了夫子,那么纵然万古岁月,依旧如同漫漫长夜,缺失了光明。
所以很多人都以为夫子应当是个很传奇的人物,他就像是每个话本小说里都惯常描述的威严塾师,会拿着戒尺打你的手心,会告诉你许多警世名言与处世之道,希望你走在人生的道路上时,能够少走弯路。
在学子们的想象中,夫子说任何话都是富有哲理的,会有淡泊如水的语调,也会激昂顿挫地挥舞手臂,会和蔼地抚须夸赞你,也会毫不留情贬斥你的所作所为
一千个人的眼中有一千个夫子,但这一千个夫子的形象大多都是有共性的,那就是夫子肯定是个严肃而又睿智的老者。
甚至于他做任何事都会被认为是富有深意的。
哪怕只是用手环住茶盏囫囵喝下,那有些粗粝不堪的动作也会被最痛恨粗鄙的贵族们认定顺应着某种天地至理,甚至有想象力丰富的人会解读为:夫子在告诫学子们做事要脚踏实地,不要搞形式主义。
尽管实际上的原因不过是夫子很懒,这样很省力罢了。
夫子不是什么正经的夫子,他喜欢挖完鼻屎蹭到熟睡的庄周衣服上,有的时候还会恶趣味地拿好几天不洗的臭脚凑到庄周鼻孔前。
现在又添了一个“闲的没事打兔子”的消遣,尽管那兔子仅仅只是长得像兔子罢了,但夫子仍旧固执地叫他“肥兔子”,只因为它不是橘色的。
庄周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庄周,他仿佛已经和王者大陆的人们脱节了,生活在了另一个次元,那里可以让他尽情遨游,所以他现在对于稷下而言,几乎已经成了一尊泥塑木雕。
倘若不是那头庞大到连人仙高手都会感觉到恐惧的“鲲”会经常性地从幻想乡跑出来放风,他的存在感早就要被削到极致了。
至于剩下的墨子,这一工科男早在上个月就去了长安,有人想要毁坏他毕生珍惜的造物,据说这事又跟墨子的老对头鲁班大师有关,所以他很干脆地就走了,带走了初号机与两个驾驭进击者和金属风暴的墨家门徒。
于是稷下三贤中唯一一个正经的人走了,所以也别指望稷下的考核能有多么正经了,尤其是在夫子连庄周原本设定好的考核梦境都给玩崩了的情况下。
所以就会出现如下场景:
李白站在一帮围拢过来,各种嘘寒问暖,各种花枝招展的荆氏女子中央,无奈地看着一个个远远站在一旁看笑话的荆氏刺客们。
他现在真的很想问问设定这个考核的考官:“你踏马到底有多么不正经?”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干啥了,阴阳家的人已经被杀了个精光,没有葬花圣者牵制,那些阴阳门徒对于神出鬼没并占据主场优势的荆氏刺客们而言,不过是一盘臃肿的大菜罢了。
李白跟着干掉了几个奇怪的阴阳门徒,领略了不少阴阳秘术至于原本的考核任务,已经被他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要他就这样把整个桃源内的人都杀光是不可能的,哪怕仅仅只是梦境,不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他也没这本事啊。
他爆发虽强,底牌层出不穷,一波操作直接秒掉了大BOSS,但偏偏对付起这些小喽啰会很吃力。
就像他是一个高爆发的刺客,一套秒掉一个超级硬的坦克,但他本身仍旧很脆,去对付那些普通刺客完全是伤害溢出了。
而那些普通刺客又完全能伤到他
而且说实话,按照他对稷下的了解,那个原本的任务十有八九是个大坑!
不过很快,整个场景便定格了,紧跟着砰得一声就化作了一团朦胧的烟尘暮霭,李白再看过去时,眼前已然变作了青山绿水,周围则是一帮正以看怪物般的眼神盯着他的学子们。
“恭喜你通过考核。”
脑海中响起了一个略带无奈的声音,是袁子。
之所以语气无奈,是因为原本这场考核不会有通过者,主旨在于考察学子的性情以及对魔种混血的宽容度,以及学子的自我独立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