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跟着她一起笑。
第一首曲子是首欢快的钢琴曲,行云流水间流露着青春的气息。恰好适合现在的氛围。
林曼往前偷跑了两步,曲子停顿的时候,她做的是一个很简单的芭蕾二手位。田小云和袁立鸣就比较老实,做的是难度较高的。
田小云惊呼看着林曼:“林曼!你耍赖皮!”
袁立鸣:“这也算动作啊,田小云你别管人林曼同志,就你多嘴。”
林曼哈哈大笑。
待第三次停顿的时候,林曼做了个女芭蕾舞者的单脚点地,一直盯着林曼的袁立鸣猝不及防,不自觉跟着做了一个同样的。
田小云眼见有好戏看,立马跟放音箱的号手说着:“千万别放歌啊!我看袁立鸣他能立到什么时候!”
听她这么一说,现场的人也扭头看向袁立鸣,都在看热闹。
田小云帮着数着数:“一分钟,两分钟……袁立鸣你看看林曼!你要是不撑过十分钟,林曼就去找别人搭舞了啊。”
林曼偷笑,给田小云竖了个大拇指。
最终还是袁立鸣坚持不住,在第四分钟的时候一屁.股墩坐到地上,嚷嚷叫嚣:“可累死我了!回去我要好好看看,这屁.股指不定开花了都!”
闻言,排练厅的人都哄堂大笑。
这第一个游戏就这么笑着结束了。第二个游戏叫指定道具跳舞,因为还要跳出花来,女舞蹈演员们都在暗中较劲,可不能在大家面前丢脸。
用什么道具,都是靠抓阄来定。
夏雅抽到的是椅子,这个简单,女舞蹈演员们几乎每一个人都跟椅子跳过舞。
她跳的是古典舞,脚尖轻点,柳腰扭动,与椅子互诉衷情,似乎对的不是椅子,是一个男人。不过拉胯的是她脸上的表情毫不动容。夏雅的基本功是十分扎实的,可仅有身体的舞动还不够,眼神也要充满情感,才能发挥出极致的感染力。感染自己,感染看众。
但她跳得不差,女舞蹈演员们还是很给面子的,掌声都有给她。
夏雅挂在脸上的笑容就没消退过,她今天心情很好,既分给了她们每人一小块巧克力,受到她们的追捧,还在即兴舞蹈的时候迎来掌声,她瞬间觉得自己文工团的地位不一样了。
林曼抽的恰巧是也是椅子舞。
一听到林曼要即兴了,女舞蹈演员们更是激动地鼓掌期待着,连其他安心拉着琴的男演员们都好奇地跑过来。
听说一分队出了个长得水灵又会跳的女青年,不知道是不是。听说那性格还特别霸道,他们当然要过来凑热闹。
夏雅看到这个对比,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她装作也很期待的样子,跟旁边的人说道:“林曼跳舞这么好,待会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一旁的女舞蹈演员以为她真心在夸林曼,也跟着附和了一句:“是啊,长得漂亮,又有灵气,谁不喜欢啊?”
灵气……
夏雅瞬间拉下了脸。林曼连她身上最后的一点灵气也要夺过去吗?
摧毁一个舞者最好的办法,就是抹掉她的灵气。
夏雅相信,林曼迟早也会没有灵气的。想通之后,她又恢复了笑容,言笑晏晏地跟着朋友说着话。
“林曼她跳得真好啊,要是我能跟她一样就好了。”
林曼没有管别人怎么想的,她扯出一张椅子,放在最中央。
夏雅展示在前,她自然不能输。
在法国的时候她学过拉丁,对洋人的热情可是历历在目的。
椅子,更是拉丁中恰恰的助力神器。
她朝看众们丢了飞吻,排练厅瞬间欢呼起来。
见气氛达到,林曼满意地笑了笑,示意号手放一首节奏快的歌曲。
动感十足的伴奏一响,林曼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仿佛置身于1925年的法国歌舞厅。
她先是奔放地将腿搭在椅子上,脚尖绷直,随着一个勾人的摸腿而上,林曼张扬着笑容,右脚扫过椅背,干净利落地转过身背对着观众,胯带着膝盖,先来了几个变奏步。
“owo,three,chae……”
林曼像回到了跟众多舞者在舞池battle的场景,她做了几个花步,完美的肩胛骨带动着手臂,虽是无意却松弛自然,仿佛现场的每一个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下。
热情如她,谁能不爱?
又是一个欢快的节点,林曼扭着胯,变步坐在椅子上,双腿往外打开,随着伴奏的变动来回地开合,如果穿的是旗袍,不知是一副怎么让人流鼻血的现象。
她即使穿着军装,都能舞出恰恰舞者的热情和奔放。
随着林曼一个响指结束,她自信地坐在椅子上,如若一个俯视众生的女王,翘着最下流的二郎腿,却一副别人不容拒绝的模样。
现场的女舞蹈演员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演,在她们看来,林曼的舞是令人害羞的,但同时,她们也是很期待的。
林曼见她们都看呆了,“扑哧”一笑,明媚的桃花眼含着点点笑意,跟刚刚造成强烈的反差感。
林曼歪头,朝袁立鸣勾了勾手指。
袁立鸣早就看傻了,如今见女神主动示意他,更是差点跪下来为她俯首称臣,冲向她面前,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林……林曼同志有什么吩咐?”他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林曼玩味地勾起他的一丝碎发,轻启红唇间隐有一缕暗香流动。
她笑得张扬而放肆,声音娇媚而惑人:
“我刚才的舞,跳得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