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突然用了力将他两盘糕点全部都护在自己的怀抱里。
“不行不行不行,说好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谁来拿走都不行。”
玉惹与巧若站在一旁,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从前院儿旁的圆拱门儿里,匆匆忙忙跑过来个身影。
“玉姑娘,不好了,方才大掌柜派人过来说,新店要开业的那块儿牌匾不小心被店儿里头新来的伙计给弄坏了。”
清叔快步走过来,叠声说着。
“可是我特意托人去仿写的那一块儿?”
“正是。”
听到这个话玉惹有一些不知所措的皱了皱眉,那一块牌匾,原本她是想继续用隆盛斋这三个字的。便找了个老师傅,按照现在隆盛斋的那一块牌匾,又完美的仿写了一块儿,她还比较满意,谁知道竟被伙计给弄坏了。
那个老师傅四海云游,如今再想找到他已经比较困难了。那段时间之内他应该也不会再回到雍州。
“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分铺子的开业时间都已经选好了,良辰吉日也不好再去更改,短时间之内去哪儿找一个,再能够将那块牌匾写的特别好的人呢?”
玉惹自顾自的说着。
温时年从一堆春日酥的糕点中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一块没有吃干净的糕点碎渣。嘴巴里嘟嘟囔囔。
“玉姐姐,你是不是傻呀,我衡哥哥就在家里头坐着,你找他去写。”
年年的话音未落,便听到圆拱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温时衡特意命清平盯着小厨房这块儿的动静。一旦糕点做好以后,他便快步地赶过来,谁知道却见到眼前这样一幕,年年手里拿着两盘春日酥正吃的带劲。
“瞧我说什么,这张嘴是被佛祖开过金光的,我才说让你去找哥哥,他自己变过来了。玉姐姐,你快说呀!”
温时年一旦吃饱了以后话就特别多嘴又碎,说话语气还快。
“哥哥,咱们家分铺子的牌匾摔坏了,我玉姐姐想去找你把那块牌匾重新写一块儿呢。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找你,你就自己过来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呀?”
温时年一边儿说着,一边又伸手往自己嘴里塞了两块春日酥。
那春日酥入口即化,绵软,带着丝丝甘甜,那甜与绵软之间的力道恰到好处,正是让人回味无穷。
温时年吃的太快,说话又快,一个不小心,就卡到嗓子眼儿。
巧若忙将手里的奶酪茶端过来给她,往下压一压。
温世恒在看见年年手里拿的春日苏那一刻,脸色就已经不好了。
“衡哥儿,你这几日若是得空儿,便把那牌匾重新写一块儿罢。”
“倒也费不了你多少功夫。”
“过几日再说罢。”
他的语气非常不好,恨不得立刻甩袖子就走人,却顾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儿面子。
“你若是忙,我去找旁人也行。”
“玉姑娘不知,少爷这几日是有些忙,先前曾教过少爷的老先生,前日拿了几本快失传的书册来,少爷忙着给批注。”
清平站在一旁急忙搭话,自然是为了给温时衡个台阶下。
“这可如何是好。”
玉惹站在那花树下,微风过有那一树花叶落满她肩头。
“姑娘,先两日那沈家的大少爷不是曾派人来送上拜帖,说是日后咱们隆盛斋新铺子开业,他要第一个光临,沈家大少爷同咱家少年一起在雍州学了这么久,想来笔墨功夫也颇为了得,不如去找他?”
巧若有些试探的说着。
“说来也是,那沈家公子因为前几日的马匹,一直说要来当面道个谢,不如就去找他。”
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那我这就去给沈少爷下个拜帖?”
巧若试探的问道。
“不准去!”
温时衡冷声制止,倒是将巧若吓得不轻。
“衡哥哥,这是为何?”
“咳咳。”
温时衡耳尖泛红,忽而开始咳嗽起来。
清平自然知道他家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少爷,那批注的书册倒是也可以缓缓再改。”
“既是如此,那牌匾,我倒是也可以帮忙。”
说话之间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很是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