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怎么了这是？我猜不会是因为学习压力大吧……”
邱小妹停止了哭泣，摇了摇头，然后将头转过去，用袖子擦眼泪。
董建城拿了一杯凉茶也坐了下来。
“你们怎么没去上晚自习啊？”
“班里有些乱，我们为了准备月考在这里相互督促着复习。”
董建城看了看桌上的课本和练习册，不可思议地相信了。
“有这个心不容易啊，我看好你们，下周的通考看你们三个能不能拿个年纪前三名！这妮子……是怎么了？”
“恩……没什么……同学之间的事了……”钟灵善也不好说，支支吾吾得。
“呵，失恋了吧。”董建城一语道破。
“董建城！”邱小妹猛地抬起头，“我要揭发你上课给我们放电影的事！”
“恩将仇报……”董建城拿起桌上的一副扑克牌来，抽出一张，“看好，黑桃2——”他快速晃了一下，牌就变成了红桃7。
“哇，怎么回事？”
“想知道？那就擦干眼泪，听老师给你说两句话——邱小妹啊，你还小，不懂感情是怎么回事。但我也知道，感情本身肯定不是一件坏事。现在这个年龄对某个男生产生感情了很正常，你可能被他长相打动了，声音打动了，哪怕一个小动作打动了，这些都是很美好的。
但是一切的前提是，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学会及时止损。老师我不是一个古板的老师，家里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女儿，她长大了我不会阻止她谈恋爱，但如果她有可能受到伤害，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阻止！
你是一个好女孩，但你还很幼稚，也许分不清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你喜欢的男孩我不知道是不是好男孩，他也可能分不清什么是对你好的，什么是伤害你的事。如果两个人都不知轻重，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那至少就会有一个人受伤害，且很大程度上会是那个可爱的女孩子。那么本来美好的爱情就不那么美好了。如果在你没有承受伤害的能力时，承受了这些伤害，那对你的负面影响将是一辈子的。”
钟灵善与陈皓雪听了连连点头。
“老师……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听不懂……”邱小妹则是说。
“嗯……简单来说，我虽然不了解你遇到了什么事，什么人，但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上课总是走神，心情也不好，今天我又见到你大哭。那么我判断，你这段感情里你是受伤害的，给你带的负面影响是大于那么点快乐的。这时候，就要及时止损了。”
董建城走后，三人突然反应过来，那个纸牌的魔术他还没有揭谜底。
“哎呦，我们都忘了……”
“不过，董老师真好，我要是他女儿就好了。”邱小妹说。
“我也是……”钟灵善与陈皓雪也同时说。
于是三人终于步入了学习的正轨，互相补了英语、地理和数学，果然很有效率，同时也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这时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不客气地坐在了她们旁边，看了看钟灵善，又看了看手机，问：“你叫钟灵善？”
“嗯，是。你是……”
“我是‘打飞机的小男人’啊，嘿嘿，你真人比照片可漂亮多了！怎么样，晚上去哪？反正我家里是没人的。”
“你在乱讲什么！”邱小妹厉声道。
钟灵善低下头看书，不理他。
“哎呦，是不是同学在这不好意思啊，行，我在门口等你！”
钟灵善没有说话，皱着眉头。
“这人喝醉了吧，善善，别放在心上。”
“嗯。”钟灵善没说什么，但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晚自习的下课铃响后，店里也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学生，今天的学习小组便到此为止。邱小妹收拾了东西说：“我哥来接我，我和皓雪一道回去，善善你呢？”
“你们放心，我家很近的，走回去十几分钟。”
“那我们走喽，明天还过来吧！”
两人先走出门口，左右看了看，对钟灵善说：“刚才那个醉鬼没在，放心啦~”
“恩，明天见！”
钟灵善又独自看了会儿书，几分钟后放学的学生也多了，她也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这时申健一慌慌张张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周后，同钟灵善打了个招呼。
“嗨。”
“……嗨。”
“嗯。我……来买东西。”申健一点头笑了一下，走向柜台。
“你是钟灵善？”又一个陌生的男生走到了钟灵善身边，一边上下打量着，说：“晚上有空吗？跟我走吧！”
“我今天晚上很有空。”
申健一一边说着，走过来一手揪住这人的领子，拎着拖出了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