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慎苦笑,自己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杀气都这么大呢。
“你来晚了一步,那小人已经见了阎罗。”老黑幽幽道。
夏言双手一拍,这好啊。
“嘿嘿,我就知道,敢对慎哥动手,那真是嫌自己命长活腻歪了。”
要知道,他们都是尸山火海中走出来的,早就见惯了死人,如今敢有人找他们的麻烦,怎么不得让那些人知道知道厉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做一个善良的人的同时,也得学会保护好自己。
咱不欺负人,可也别叫人欺负了。
狼来了就打狼,虎来了就驱虎,人来了就宰咯,怕甚。
之后三人又聊起了归家之时的事情。
“幸亏我在年关前就回到了贵溪老家,慎哥你知道吧,如果我再晚回去几天,家中就会将我的身后事也给办了。”
对此,夏言心有余悸。
不过细想下来,也是如此。
一年时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干吊着。
换做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对此,黄慎也是后怕不已。
倘若,自己晚些回到金陵城,那时候的父亲昏迷不醒,母亲又到了待产时候。
黄府,没有了主心骨。
那些伺窥黄府产业的宵小岂不是会如愿。
那时候,黄府也就没了。
家没了,就算之后自己报了仇又能怎样?换不回家人的性命。
这种结果无论如何都是黄慎所不能接受的。
“当我出现在家人面前的时候,他们那种神情,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夏言端起酒杯就一口而尽,酒中尽是惆怅与透彻。
男儿志在四方是不假,可,没了家人就相当于无根浮萍,终究长久不得。
这就是属于他们男儿的悲哀之处。
老黑打小就没了家人,入了边军便一直生活在军中,靠着杀敌活着,身边只有一帮子兄弟。
夏言所说的这种情怀他没有,不过并不妨碍他理解夏言的这种感情。
“人都是娘生爹养,以后多孝敬孝敬他们就是了,等你发达了,敲锣打鼓的回到老家去,也给你爹娘长长脸。”老黑道。
夏言想喷老黑一脸,他如果真这样做了就不是长脸了,而是丢脸。
他们贵溪夏家不是贫农之家,起码也是一个中富产家庭,父亲也是为官之人,家教严得很。
黄慎看着俩人又开始斗嘴,扒拉着说:“以后都是一家人,没事多回去两趟就是了。”
家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希望我们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后悔。
三人喝的愈发高兴,自从离开西浦牙人的统治之后,他们才觉察到世界的美好。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打回去,打的西浦牙人哭爹喊娘,也让他们尝尝被奴役的滋味。”夏言信誓旦旦道。
老黑道:“慎哥不是说了吗?西浦牙人过不了几年就会航行到大明朝,而通往大明朝的必经之路就是南海,可别忘记了,在南海中,我们可是有着新明国挡着呢。”
夏言醉醺醺的看着黄慎,说:“慎哥,我夏言很少服人,你是其中一个。”
“这就是当初在戈尔达你选择我五大区的原因?”黄慎笑问。
夏言坦然承认,当时,黄慎表现的太过优秀,而优秀的人跟随更优秀之人,无可厚非。
故,一个极其优秀的人周遭便是一群优秀之人。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如今证明,他夏言的选择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