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可以有争斗,却不应当是拿国运做赌注,这个筹码太重,谁都拿不起。
到了如今,有人还在以自己的私心为重,全然不顾国家安危。
这种人,实在是该杀该剐。
黄慎对此自然不会客气,在何重面前说出这句话来。
年轻气盛,最是不过。
反观何重,倒是没有生气,而是笑吟吟地看着黄慎。
“黄慎,这种话杀气太大,虽说适合你们年轻人,可千万别说出来。”何重叮嘱道,也算是一种善意。
黄慎对着何重说:“何大人放心,我也就是在大人面前嘟囔两句。”
何重哈哈大笑,谁说读书人都是傻子,自己面前这位神童可聪慧得紧。
“这种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注意防范,别着了小人的道。”
黄慎点头。
“有打算吗?准备什么时候拔营北上?”何重突然问道。
黄慎本想着请示一下何重,转念一想,说道:“战事吃紧,来宣旨之人说越快越好,我打算十日之后。”
十日准备,最好不过。
何重嗯了声,然后说:“也好,黄都事一心报国,本官自然也是欢喜,倘若我大明士子都如你这般,鞑靼人也不敢犯边。”
事后,黄慎又在何重这里待了一炷香时间,商议了一番要事,然后告辞。
何重亲自将黄慎送出院落,指着老黑道:“黄慎,你这护卫不错,改日,本官要借用数日,你可不能不同意。”
黄慎笑着点头。
出了知府衙门,老黑疑惑问:“慎哥,刚刚,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黄慎说:“杀人的意思。”
“杀谁?”
“杀,该杀之人。”
之后,黄慎带着老黑回了黄府。
这次,朱氏抱着黄行见了黄慎,黄慎逗弄着黄行,惹的黄行咧嘴笑。
“行儿还挺喜欢你。”朱氏道。
黄慎说:“改日我亲自动手给小弟做一个木偶玩具,权当临行前给他的礼物了。”
“临行?怎么,你要出远门?”
朱氏心思灵透,自然想的透这话中意思。
黄慎将阙山卫要北上抗击鞑靼人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朱氏。
朱氏大惊,安儿要去打仗?
“不可,不可,安儿,这都事咱们不做了,也不能去打打杀杀,可是会死人的。”
朱氏被吓了个不轻,要知道,刀剑无眼,到时候,安儿要是出了些事情怎么办?
对于打仗这种事,没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胜了还好,可若是万一败了,那就是性命难保。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伤悲事莫过于此。
黄慎自然懂母亲的心思,笑嘻嘻说道:“母亲,这是陛下旨意,谁都违背不了的,不然,就是抗旨,会被问罪的。”
朱氏愣了愣,叹口气。
“造孽啊。”
晚间,等黄东城回到黄府,得知了此事。
黄东城叫来黄慎。
“真要北上?”
“嗯。”
“要与鞑靼人作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