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这么乱糟糟的?”张仑问。
张钦指着阙山卫的营地说:“是阙山卫,他们好似在操练。”
“操练?”张仑有些惊讶。“走,瞧瞧去。”
等到张仑来到阙山卫营地边上的时候,已经围了好些人,都在看热闹,纷纷说这来点卯的阙山卫有点意思。
“都闪开,都指挥使来了。”张钦为张仑开辟了一条路。
“站住。”
张仑还未踏进阙山卫营地就被堵了下来。
“我是北大营的都指挥使张仑,让开。”张仑叫嚷道。
谁知,阙山卫值守士兵不认,“除非有军令,否则禁止踏入。”
张仑急了,以往听过军令如山,细柳营的故事都听过,可还没曾遇见过,今儿个,算是瞧见了。
“张钦。”
“属下在。”
“给我打进去。”
“是。”
哗,两边对峙。
“都住手。”黄慎走了过来。
张仑昨日就见过这位阙山卫的书生武官,便道:“黄慎,你这阙山卫的规矩未免太大了些?”
黄慎冷冷道:“军中无儿戏,军营本就是重地,何来规矩太大一说。”
张仑被气笑了,自己身为英国公之后,还真没人敢和自己这么说话。
“那,如果我非要进去瞧瞧呢?”
黄慎侧开身子,“请都指挥使视察。”
张仑走了进去。
“你们此事做的不错,回头去领赏。”
张仑被气了一下,这是当面给自己气受啊。
“一二三四……”
正巧,这时候操练的阙山卫从张仑身边跑过,队列整齐,步调一致,口号声中气十足,甚至,还带些杀气。
张仑也是识兵之人,疑惑着难道昨日是自己眼花了?
张钦拱着鼻子,捣了一下张仑,说:“什么味,这么香?”
张仑被这么一提醒也闻见了,嗅了两下便道:“是羊汤味,这阙山卫的伙食不错啊,大清早的就熬上了羊肉汤。”
黄慎跟在俩人身后。
“赶了一路,士兵们身子需要补充。”
看了一会儿阙山卫士兵的操练,张仑不得不承认,这支军队确实有着自己的独特之处。
“开饭了!”
阙山卫士兵清晨操练结束后,开始吃早饭。
“都事,这是您的早饭。”伙夫给黄慎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
黄慎看了看身旁的两位主儿,对着伙夫说:“再舀两碗来,加两个大饼。”
很快,又是两碗羊肉汤,上面漂浮着小葱、羊肉,很是馋人。
咕咚咕咚!
当张仑张钦俩人喝着的时候,看到黄慎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给了一个黑脸汉子一点,又往自己碗里倒了些,这才吃了起来。
“黄慎,你刚刚放的是什么佐料?给我也来些。”张仑说话直接,完全秉承了其一门的风格。
黄慎低头看了看包中的辣椒数量,然后稍微匀给了张仑一些。
张钦欲要开口,黄慎直接说道:“没了。”
张仑往羊肉汤碗中放进去,然后喝了一口,辣的够呛,滋味却极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