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本官怎么办?”元振问道。“说不定下一刻钟介就过来了。”
其他人也不由望向门口,心神颤栗。
“逃吧!”一位死忠开口说道。“我们与元家也是一荣俱荣,当初在京城丞相他们尚且不能阻止钟介,现在我们石州就更难了!如果不能够处理了钟介,我们在这里也是坐以待毙。元大人,快走吧!”
“只要相爷一天不倒,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很惨的境地!此事决不能牵扯到相爷,他会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不然的话,解决掉钟介就行了,一不做二不休。”有人强硬说道。
“找死!钟介本身就是武道高手,现在还有大军护卫,怎么可能说对付就对付,不可能。”有人当即反驳道。“在他进石州之前我们没能够解决掉他,以后更不会有机会了。”
“那如果要跑的话,我还能去哪里?”元振这时候起身问道。
好像也只有如此了,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与其留下来坐以待毙的话还不如拼一拼。
他不想这样下去了。
“去晋国或者唐国啊,离我们也不远,去躲一躲,我们一定还能东山再起的。”有人笃定道。
对!
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元振当即有了主意,他们府上还有不少元家儿郎,忠心不用怀疑,能够护送自己出镜的。
在这样的形势下大多数人定然是意识到了危险,根本不愿意在逆境中冒险,走为上计了……
他自己也这么做,理所当然了。
元振当即起身,马不停蹄的回府,收拾了金银细软,在一队护卫的护送下乔装离开。
“咱们也得赶紧离开府衙,有可能现在石州军已经过来了。”
当年一起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啊,可是今天的情形也确实是死路一条。
就等钟介过来,难道要伸长脖子让他砍吗?
“立刻派人去城门西边瞧瞧。城门的路不好走通,从北边绕道过去。一定要确认钟介进城没有,现在还在不在粮仓?西门在危急时是一道较强的防御工事,强攻同样很费力费时。”
有手下连忙说道。“我马上找人去。”
就连逃跑路线也都要安排好了。
钟介不知道是否会想到他们会逃跑,有没有派兵等候呢?
在危难关头表现得还是十分理智和镇定,并未慌张就乱来。
趁现在还能命令府兵,否则面对手执圣旨的钟介,将会全部歇菜。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将士迎上来抱拳道:“禀大人,有人带人到衙署这边来了。”
众人一惊,立刻问道。“钟介来了?”
若真如此的话他们逃不掉了,还不如争取一下宽大处理。
销毁众多证据,这么多年来他们也不止这偷卖军粮这一桩。
“好像不是,是个校尉领头。”那将士汇报道。
文官的官袍制式跟武将的不一样,普通百姓都能一眼看出来了。
他们体制内的人也能看出官阶大小。
“那也是钟介的人,副将?”有大人问道。“带了多少人?”
“数十骑。”将士答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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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听罢不知道为什么暗自稍微呼了一口气,连忙叫文吏们销毁相关文书公文加快速度。
趁着元振跑了,他们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坐以待毙,也有了自己的自保之策。
到时候这些物证是没有了,其他事情他们也能装作一概不知,统统推给元振就对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何况死无对证。
那把悬在头顶的尚方宝剑,就算还想砍他们,也是师出无名了。
何况最坏的情况,就算是死,死法也有多种多样的。他们想选体面一点的。
这又亲自出门迎接。
外面正有人大声说话,到了门口,就见到数十骑兵护着一位校尉,竟然还有一位宦官。
对方大声道。“我奉钦差之命前来,石州刺史元振何在?出来检查文书、授印还有圣旨。”
有人小声应道。“元大人好像回府了。”
“通判、知府可在?”他们似乎并不打算进衙署,又问道。
这时众人目光不约而同聚焦,在场官阶最大的两位。
那过来的校尉也从官袍一眼看出来了,盯着他们。
此情此景,两人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本官在此。”
“就你们来查验吧。”那校尉说道。
其他人觉得这时候简直多此一举,钟介好像有了铁证,直接扣下都尉送进京城就审,接管了石州军了。
这个时候竟然还走正常流程了,若有证据,带着尚方宝剑过来一个个砍萝卜一般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现在就期盼手尾能够尽量处理干净。
不过是不是说还没找到什么铁证呢?
哪怕是粮仓亏空被倒卖军粮的事情,先追究的也是相关粮官还有刺史和都尉一文一武最高两位官员。
而通判作为副手,不说推脱,大概就是一个渎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