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涛等人的兴致是越说越高,甚至还商量起了稍后的计划,大有不闯洞房誓不罢休的趋势。
眼见三人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郭羽默默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你不加入他们吗?”
赵轻语歪着头看向郭羽,“看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郭羽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此身已许国,启能殁于此地,算了,算了。”
他跟肖莘也能勉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对于那女人了解的也算多。
开玩笑,还闹洞房,敢坏肖大姐的好事,是生怕死的不够早吗?
“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对于郭羽的话,赵轻语自然是难以理解,不过她倒也没在意,而是转头看着随陈简钊一起到处敬酒的肖莘,“今天的肖姐姐可真好看。”
肖莘好歹也是能登上群芳谱的人儿,抛开她那糟糕的性格不谈,相貌却是没得挑的。
“肖大姐长得本来就不差,再加上今日又是她大喜的日子,自然是要比平日美上三分。”
郭羽摇了摇手中酒杯,“女人美则美矣,其中最美者,唯有三种。”
“还有这等说法?”
赵轻语杏目睁大了些,略有惊讶,“看来你很懂嘛?哪三种?”
郭羽再饮一杯,微醺之下整个人都随意了起来。他一手搭在赵轻语的身后,将头微微靠向脸色微红的少女,随即笑道:“身披嫁衣时,是为女子幸福之美;梨花带雨时,是为女子凄婉之美。”
“那…那第三种呢…”
赵轻语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小。
“这个俺知道!”
两人的谈话不知何时也引起了在座其他人的注意,听见赵轻语的问题,龙涛大笑道:“那定然是一丝不挂时,女子光溜溜之美!”
“哈哈哈哈!”
龙涛的话登时引起周遭人一阵哄笑声,引得旁人频频侧目。而赵轻语的脸则是又红了几分,她有些嫌弃地啐了一口,继而又转头看向郭羽,“第三种是什么?”
不止赵轻语,全桌人都将目光投向他,只等他把话说完。
郭羽一挑眉,“跟小龙龙说的差不多,你确定要听?”
“…听!”
“那便是…”
郭羽握着酒杯,沉吟片刻,咧嘴道:“床榻之间,欲拒还迎中,女子的娇羞之美。”
“啪啪啪啪啪!”
听了郭羽的话,座上之人不由得一同鼓起掌来。
“不愧是村里唯一读过书的男人,说话他就是不一样。高,实在是高!”
陆休前对着郭羽竖起大拇指,“同一码子事,老大说得就是文雅,再看看小龙龙这登不上台面的玩意儿,满嘴粗话,污了耳朵!”
“诶,你想拍老大马屁我不拦着你,可你也别踩一捧一啊。俺这话糙理不糙,你办事儿的时候不脱人家衣服?”
“脱一点留一点不好吗?一点情趣没有,你懂个屁!”
“我赞成老陆的说法!”
“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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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这话匣子一打开,便是再也收不回来。散城军的几位将军本就都是些粗人,几杯小酒下肚后,说话便更加放肆,什么浑嗑胡话都往外冒,全然忘了还有一位大宋公主在。
赵轻语也才十六的年纪,平日里被保护得极好的她,哪里听得这些,一时间尴尬地恨不得挖个窟窿钻进去。
她瞪了一眼身旁那仍旧咧着嘴与众人‘指点江山’的白袍男子,见其没有反应,索性朝着他腿上狠狠踹了一脚。
“所以啊,这个老汉推…哎呦!”
郭羽吃痛,下意识地转头一看,随即便见到羞恼的少女正恨恨地看着自己。他愣了半晌,继而端酒冲着其他人道:“咳…来,先别扯了,喝酒喝酒!”
……
待到酒宴结束时,龙涛几人已是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的他们自然不能继续几人那闹洞房的伟业,也不知待他们醒来时,是会感到遗憾还是庆幸。
郭羽倒是没有醉倒,自知酒量不好的他也没有多喝。随便招呼了几个甲士将龙涛等人抬走后,自己便带着赵轻语离开了城主府。
月亮不知何时已挂上枝头,夜幕中,白袍男子与绿裙少女一前一后,慢悠悠地往钱福所开的客栈方向走着。
“散城条件简陋,你可能待得不舒服,再忍上几日,我们便可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