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连夜到宫中向老皇帝请罪,老皇帝正在上书房批阅奏章,不同于蜡烛跟油灯那昏暗的光,这里的使用的全是高亮度的煤油灯,照的整个房间恍若白昼。
宽大红木书桌,罩着金黄的桌布,朔狩皇帝头也不抬的盯着奏章,听闵符回报完了情况:“儿臣疏忽,没想到昀桀他会被那个人钦犯激怒,然后夺了牢头的钥匙……”
“知道了……”老皇帝淡然的一说:“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闵符愣住了,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回应道:“回禀父皇,儿臣今夜就是为此事而来!”
老皇帝这是抬起头,盯着他眼睛里闪着令人胆寒的光:“我是问你现在还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没了……”太子赶紧把头低下了:“儿臣暂时无事!”
“堂堂一个太子,现在居然无事可做?”老皇帝嗔道:“看来这帝国能让人操心的事儿不多吗?”
“儿臣愚钝,其实儿臣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天牢新接受了……”太子诚惶诚恐。
“全都放下,让下面的人去做!”老皇帝淡然一笑。
“父皇,儿臣……”太子彻底着了慌。
“我说放下,就放下,但仅限今晚!”老皇帝放下了手头的笔。
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父皇是有事情要问儿臣吧?”
“当然……”老皇帝站起来,他走到太子身旁:“昀桀夜闯禁军北亭大营,到底是谁的意思?”
“是儿臣的意思!”太子很干脆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皇帝又问。
“儿臣已经察觉,澜明皇叔有造反之嫌……”闵符如实的说道,“那夜,他急忙忙的到儿臣府上,假报父皇您殡天的消息,还催促儿臣进宫主持大局,儿臣料定他这是……”
“他是要把你骗到宫中控制起来是不是?你害怕这都城有变,所以不得已才想出了,让昀桀去北亭大营调兵对不对?”朔狩问道:“好一个沉着冷静啊!”
“父皇说的不错,儿臣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就是想保住,父皇的江山基业啊!”闵符说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澜明有谋反之心,你为什么不早制止?朕在禁宫失踪了近乎小半年,你们难道就没察觉吗?”朔狩又质问:“朕那些日子到处东躲西藏,你们却个个毫不知情?”
“儿臣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闵符叩头问道。
“讲!”
“为何父皇,在出事后,不第一时间来找儿臣呢?”闵符一脸的无辜的问道:“为什么您要隐瞒消息,东躲西藏呢?难道儿臣就这么不得父皇的信任吗?”
朔狩楞了一下,然后回到座位坐下:“那是因为朕当时,还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某后黑手,更是没有确凿的能证明,他们谋反的证据。朕精修的禅房意外失火,朕就深感大事不妙,所以才从密道秘密逃脱,这全是为了引蛇出洞!”
“父皇圣明……”太子叩头。
“小三十四交待了没有?”朔狩又问:“抓到活着的内厂厂卫没有?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能一个不拉的全部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