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府亦不问纸鸢要去哪里,心道修罗道楚江殿的范围就这么大,楚江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楚江王早就下令封锁了所有出路,早晚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只是如此,张凤府仍旧对着那离去的丰腴中年妇人道:“我们的约定可还做数?”
已经远去的妇人轻笑道:“等你这家伙真能提着楚江王的人头来见我再说。”
张凤府笑道:“一言为定。”
等到再也看不见纸鸢影子时候张凤府才瘫软下来背靠着墙壁轻声道:“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倚靠在洞府出口替张凤府望风的叶白荷不禁道:“你似乎对这女人很有兴趣。”
张凤府顿时闭嘴,悻悻的看了依旧未从纸鸢背影上回过神来的江门三鬼一眼,嘿嘿一笑:“先替我把关,方才可真是大意,差点便栽到了楚江王手中。”
这句话终是将叶白荷注意力从纸鸢这个话题上跳过,疑惑道:“方才我见你最后一刀颇为古怪,那是什么了不得的武功?”
三鬼亦同时好奇。
张凤府眼见瞒不过,只能含糊其辞道:“随便捡了一个别人的便宜而已,不过这武功虽好,却极为消耗内力,比寻常武功却是高了太多,寻常一分能力能出十招,这武功最多三招,出其不意还行,若只此一门武功,恐怕不等敌人的刀,自己也要先力竭而死。”
叶白荷双眼闪烁若有所思,原本好奇的江门三鬼听了也是直摇头。
大鬼道:“如此说来这武功可就显得有些鸡肋了,不听也罢。”
正合张凤府的意。
闭目调息时候张凤府却是在暗自思忖,火云刀的霸道凌厉自是不用多说,只是这门武功先前与胖瘦罗汉二人比斗时候尚可,并无内力紧迫之兆,那时候是以双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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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今日不过才将内力灌注于刀身,便如同有枯竭之感,险些误了大事,可虽如此,威力却是比之双掌为刀时候更加刚猛,一刀便将实力高过自己一个境界的楚江王逼退,着实了得。
倘若此刀能以源源不断内力作支撑又该多好?
逐渐入定,这么一入定便是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三鬼亦恢复不少力气,身上伤口已被叶白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疗伤药暂时止住,只是尚且还不能有自保之力,能不能活着出修罗道都还两说。
“先前我出去了一趟,如你所想的那般,楚江王已将所有出口封锁,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现在我们的情况并不是太乐观。早晚都有被找到的时候。”
见张凤府醒来,叶白荷先是将所见尽数告之,随后又才道:“我已问过三鬼,他们并不知那驼背老人是什么来路,更是听都没听过,我在猜测,如此一来岂不代表那驼背老人并非是修罗道的人?”
张凤府心头疑惑,如此一来似乎最后的线索都断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可一个不是修罗道的人钻进了修罗道要我替他杀人,还送了我一桩人情,这岂非太过可疑了一点?我并不认识这么一个人,更琢磨不透他为什么要杀蛮牛,又将蛮牛的死算在了我二人头上,难不成让我们暴露在地榜之上对他有什么好处?又或者其实他根本就知道我们来路,我现在真的很怀疑那驼背老人是否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老鼠,因为蛮牛要找他,所以他才先出手杀了蛮牛,又不想自己暴露出来,所以嫁祸给我们,虽然这嫁祸并算不得什么嫁祸。”
恢复不少力气的大鬼道:“那哪里是什么灰鼠?灰鼠又什么时候成了一个驼背老人?灰鼠分明就是一个跟你小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张凤府大喜。
“这么说来你见过灰鼠?”
大鬼道:“不知道算不算见过,只是曾见到灰鼠的影子,不过看影子以及说话就知道是个年轻人,根本就不是驼背,那驼背老人应当另有来历,估摸着不是九重天下来的高手就是其他十殿的厉害人物,我兄弟五人虽在修罗道生活许久,可毕竟几乎都是活动在楚江王的地盘,对于其他地盘的人很少有了解,若想弄清楚驼背老人来历,恐怕只能从其他地方去打听。”
张凤府笑道:“那不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灰鼠,只要解决了这个家伙,那后面的事情可就好办多了。你们能不能想办法找到灰鼠?”
大鬼道:“灰鼠并非真的老鼠,只是一个绰号,恐怕除了楚江王没人知道灰鼠究竟长什么样,不过倒是知道关于这家伙的一些事情,都说灰鼠狡猾,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可在我看来别人说的未必就是真的。至少我是从未听过灰鼠对谁下过手杀过谁,而且一个狡猾的人影子不该是那般笔挺的。”
张凤府道:“可那个叫蛮牛的家伙似乎知道灰鼠在哪里,只可惜还没能找到灰鼠便送了性命。”
大鬼道:“修罗道楚江殿的地方就这么大,人就这么多,总有那么几个地方是有过灰鼠踪迹的。只需要顺藤摸瓜就是,更何况蛮牛如此大张旗鼓摆明了与灰鼠作对,事实上又何尝不是引蛇出洞?我现在多半确定蛮牛这没脑子的家伙是被灰鼠干掉的。”
张凤府无奈道:“说了半天意思是你们也不知道灰鼠究竟在哪里,这个家伙藏的可真够深,难道我们也要效仿蛮牛那般大张旗鼓引蛇出洞?”
叶白荷思索片刻后轻声道:“只怕引蛇出洞也未必能让蛇出洞,反而将我们彻底暴露,这修罗道进来容易,想出去却是很难,这一趟,我们似乎来错了。”
张凤府道:“现在说这些话未免太早,至少我们还有一个朋友不是吗?”
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那咬文嚼字死板的年轻剑客,叶白荷淡淡道:“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