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赢得最终的胜利,哪怕战死在这狭窄的城墙上,我们也心甘情愿。”一旁的剑士开口说道,从他的脸上甚至可以看出视死如归的决心。
奥德玛格点了点头,轻笑一声,接着身体微屈,发出高声咆哮:“维京的后裔,随我冲锋!”
他话音刚落,每个人都挺着盾牌向敌人发起冲锋,在这道狭窄的城墙上,他们单薄的阵型却是带给进攻的敌人难以抵挡的压力,甚至让其中胆小的人脸色发白,双腿打颤。
轰!
盾牌与盾牌撞击的声音在城墙上震耳欲聋,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北欧剑士们用全身的重量狠狠撞上敌人的军阵,一道道撞击声中,最前排的守军士兵被撞翻,接着北欧剑士摸出腰间的短刀,从侧面划开压在身下的敌人的喉咙,那些企图攻击他们的人则被后面的北欧剑士拦下,锋利的长剑不断奋力劈砍在守军的盾牌上,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痕迹,震得底下的守军虎口发麻。
噗!沉闷的铁器入肉声在耳边响起,奥德玛格面带疯狂,将捅入敌人腹部的长剑猛地拔出,也带出一抹血水,接着他抬脚踹飞身前的敌人,后者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腹部狰狞的伤口,想要堵住不断流出的鲜血,奥德玛格没有让他继续挣扎下去,上前一步举起武器,直接刺入他的胸口,而后用力一扭,长剑在刺穿那人的心脏后随即搅烂了这一重要器官,大量血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面容。
“吼!”斩断一人的头颅后,一名全身浴血的北欧剑士仰天长啸,但下一秒,旁边的守军士兵趁机将长矛刺入他的肋下,这名北欧剑士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他还没来得及展开反击,面前的敌人便举起盾牌狠狠撞击在他的面部,在盾牌的猛烈撞击下,北欧剑士的门牙和鼻梁骨被撞断,他不由得痛苦的捂住面部,接着守军士兵将他踹倒,刺出长矛,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
“啊啊啊啊——”
不时有人从城墙上摔下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混战中,人数处于劣势的北欧剑士节节败退,他们中的几个人眼见生存无望,直接发狠拦腰抱住离他们最近的敌人,与对方一起从高耸的城墙跳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成为一滩混合在一起的肉泥。
“呼……呼……”
靠在冰冷的墙壁前,奥德玛格大口喘着粗气,在他的身前还站着数十名敌军士兵,而他的身边,却只剩下了一名左臂负伤无法举起盾牌的战友。
“看来我们今晚要死在这里了。”奥德玛格苦笑着对身边的战友说道,后者同样报以苦笑,没有回答,而是握紧长剑,将剑刃对准敌人,表示自己抵抗到底的决心。
而在这个时候,震天的欢呼声从城内港传来,他们下意识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艘艘悬挂着理查德的莺尾花旗帜的战舰停靠在港口便,大量全副武装的士兵顺着登陆板冲入港口,与那些守军交战,而欢呼声正是从登陆士兵的口中传来的。
“看来,我们的援军已经到了。”奥德玛格直起身体,对着身边的战友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