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点点头,又摇摇头。
“几个意思?”
李大成不懂儿子又点头,又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将钥匙给我吧,我去买点礼物,当作小夭的毕业礼送给她。
现在不好去看小夭,过二天,再去吧!她伤心的时候,不喜欢人去安慰。”
李大成将拎在了手上的车钥匙,扔给了大儿子。
想想又多嘱咐一句:“给你细佬也买一个礼物吧!
还有,不要打击他太狠。你们是两兄弟!要相亲相爱!”
“知道了,爸。细佬,不打击他,他不知道努力奋起!”
李健对于弟弟总是跟着他屁股后面追,也很头痛。
他干什么,弟弟就想干什么!不管自己擅长与否。
他小时候练武,他也要练,吃不了苦,又哭鼻子。
他不想练了,就要哥哥也不要练。
好在,后来,来了一个可爱的小夭。
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坚持练了十几年下来。
见他说喜欢小夭,他也要跟着喜欢小夭。
然后,每天跟着小夭和他的屁股后面转。
李璟在小时候,不知道被练武的时候就会忘记一切的小夭踢飞了多少次,但是,他依然不改初衷。
有二年,李健都当真的以为弟弟喜欢上了小夭,差点想退出。
结果,经过观察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李璟只是慕强心理在作祟,还有,就是喜欢跟哥哥争东西。就像小时候争玩具一样。
李健拿在手里,或者,正在玩着的,他就非要不可。旁边一大堆,他也不要。
等李健说,不玩了,我不喜欢玩这个了,然后,他也就跟着不喜欢了。
~~~
东莞,塘厦镇。
夏天的夜晚,到处都是一样的,比白天更热闹,精彩。
有霓虹灯闪烁辉曜的繁华街市,也有各小区的万家灯火。
在一栋大楼的顶层,一户人家里传出了低沉压抑的哭声。
林大姐翻着弟弟、林志远的照片,又一次泣不成声!
“好了。你就别再哭哭啼啼的啦!保重身体!
志远,他已经死了,你再是哭得伤心,他也活不过来!”
林大姐的丈夫姓陈,名字叫做陈真有。
他见妻子一天三顿地哭泣,忍不住,劝解。
“阿有,我后悔…我真的是错了啊。
我应该听你的话,不该那么逼着弟弟…
明明知道他的性子,我为什么要让他左右为难?
为什么让他一定要生个儿子,继承林家的香火?
我就这一个弟弟,从小,在我背上长大的弟弟!
他是冒着生命危险去了香港,却也没有一刻忘了姐姐们的弟弟啊!
我为什么要犯蠢?为什么?我恨我自己,你骂我,骂得对…
我自己都是女人,却还嫌弃自己的侄女!
让弟弟一直在伤怀之中,所以,他死了,眼不见为净!
小夭,桃子,怕是会恨死了我这个大姑妈!
林清音,她也恨我,怨我…”
“你不要难过,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
她也只是一时的气愤,才会口不择言。”
陈真有早就劝过,不要插手兄弟的家事。
可是,妻子不听。不能够怪弟妹怨你,恨你。
人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过着日子。
你来到了,就总是以自己是大姑姐自居;
又说是为林家的香火着想,试图让弟妹生二胎。
弟妹几年的时间怀不上了,你又企图让志远包个二奶生儿子。
有一回,林志远上门,你居然还糊涂到介绍愿意当人二奶的到家里来行引诱之事。
这样子的姐姐,搅得人家夫妻不安宁,不恨你,又恨哪个。
不看看,这三四年,志远好的时候,都已经不再登门。
逢年过节,送礼什么的,都是让助理秘书之类的送上来。
再深的姐弟情,也经不起这样子的折腾!
就算林志远不死,可能,最终也是会与这个大姐成为陌路。
除非,林大姐放弃劝说,又或者,改变对小夭的态度。
人家捧在手心里疼爱着长大的女儿,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当姑妈的轻贱!
你不喜欢,别个就不到你的面前来。不吃你的饭,又何必看你的脸色。
时代早已经不同,生儿生女都一样的是传承。
陈姐夫的思想都早已经转变了过来。养儿养女,都是缘份注定。又不是能够由人来决定!
不过,妻子这么伤心,就不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了。
~…~
“阿爸,阿妈…今晚,您们就在姐姐的这边住吧?帮忙照看一下她们。”
林清和见姐姐与外甥女都睡下了,但是,还是不太放心。
于是,征求父母的意见。
“你爸,你爸,他住在这边吧,我,我害怕!”
林外婆不敢住在女儿家里,她有点迷信。
“你不住这边,我一个人怎么住?”
林外公又不愿意与老妻分开住。
“那你们回去住吧,给阿容说一声,我住阿姐这边。”
“那行。我们先回去,你不用送我们!”
林外公和林外婆边往大门外走,边对儿子说道:
“时间也不算早了,你这几天也疲累,还是早点睡吧!”
“嗯。我知道了!”
林清和就是觉得疲累,干脆在姐姐这边睡。
不然,回去家里,二个小的还没有睡的话,又会缠着闹腾。
唉…当父亲不好当,当兄弟也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