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那几个匪徒的身份已经查明,但是他们嘴严得很,什么有用的信息都问不出来。”郑国华来到何子谦的病房跟他汇报道。
何子谦也受了不轻的伤,昨晚一直是硬撑着而已,等到了医院才知道断了三根肋骨,头部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先说说已经知道的。”何子谦在郑国华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
“这帮人一共有十人,年龄二十五到四十五之间,曾在老挝某野战旅服役,后来偷渡到国内,流窜各地犯案多起,这次除了被击毙的四名疑犯还有擒获四人以外还有老二和老七在逃。”郑国华说道。
“那两个人还没抓到吗?调取全县监控,一个星期内必须要抓到这两个人,火车站和汽车站给我盯死了,知道吗。”何子谦下死命令说道。
“是!坚决完成任务。”郑国华身子挺得笔直的敬了个礼。
“还有,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那几个人的嘴给我撬开,这后面一定有人指使,要把这个人揪出来。”何子谦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一直琢磨着这件事,虽然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但是必要的证据还是得拿出来的。
“局长,您觉得会不会是他?”郑国华隐晦的问道。
“没影的事不要瞎猜,我们是警察,凡事讲究个证据,人已经在你手上了,这个证据拿不拿得到就看你的了,回去吧。”说完何子谦又躺了下去,现在别说坐着了,就是躺着都浑身疼,话一说完赶紧休息。
“那您好好休息,再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过来汇报。”郑国华说完,带上门离开了。
郑国华刚回到警局,就听到审讯室那边传来的嘈杂声。
“反了天了,你一个小小的警员都敢拦我了?”齐盛怒火中烧,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齐局这话是何局说的,除了一队能接触犯人,其他任何人不能进这屋。”那个小警员十分为难的说道。
“你知道这次事件动静多大吗?市里面领导已经放话了,性质这么恶劣的事件一定要彻查,你现在拦着我,我还怎么办案,快让开,耽误了你负责不起。”齐盛吼道。
眼看那个把守的警员左右为难的时候,郑国华走了过来:“齐局发这么大火气干嘛啊,不就是审个犯人嘛,我来我来。”说着郑国华扶着齐盛走到观察室:“齐局您就在这看着,我去审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您随时提点我。”
郑国华一直跟何子谦走得近,而且为人圆滑,齐盛也拿他没辙,只好坐在观察室看着他审讯。
郑国华让警员打开审讯室的门,然后走了进去。匪徒老五就坐在他对面。
“姓名?”
……
“姓名?”
……
“姓名?”
还是沉默,老五只是坐在那里,盯着天花板,也不应声,也没其他的动作。
“不说话啊?好吧。反正在凶器上已经提取到你的指纹了,不论你认不认罪,都死路一条。”郑国华起身就往外走,临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跑走的两个人也被抓了,你们几个兄弟马上就要在牢里团聚了,真搞不懂买凶的人给了你们多少钱,一大帮子兄弟要为他送命。”
老五听到最后这句话,身子抖了抖,然后又恢复了镇定,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随后郑国华又走进了关押老八的那间屋子:“你五哥把事都扛了,你应该判的比较轻,还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人,还挺讲义气,不过,袭警是重罪,就算不枪毙你,后半辈子也只能在牢里度过了。也不知道是你幸运,还是你五哥幸运。”说完郑国华点了根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后面开始吞云吐雾。
大概连续抽了四五根烟之后,屋里已经云雾缭绕。老八双手捂着脸好一会才问道:“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必要,有人撂了你就是从犯,该怎么判是法院的事。”郑国华继续抽着烟,懒洋洋的回答道。
“那你还坐在这里干嘛?”老八瞪着通红的双眼问道,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被烟熏的。
“糊弄任务,拖时间,等到下班了今天的工资就拿到手了。”
“能不能拿支烟?”
郑国华从烟盒里抽出一只扔给了老八,然后用打火机给他点着。
“你哪里人啊?”郑国华好似漫不经心,就像是两个朋友间互相攀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