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Pi啊——兄Dei!”
听到枫君子宣布游戏告一段落的那一刻,阿泰兴奋地一跃而起,送给了关哲一个大大的熊抱。
“哥……哥……你要抱……捏死我了。”关哲小小的身体被阿泰强行搂进怀里,像是鳗鱼一般拼命地扭腰挣扎着。
“哈哈,我算明白了,不管我怎么整,你都有本事能给我把坑填起来。”两人胸贴着胸,阿泰更是用粗大的手掌拍打着关哲的后背。
“别……别,运气好罢了。”面对阿泰的热情劲,关哲实在有些吃不消。
“好了,你们另找个地方慢慢庆祝吧。”枫君子朝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和遥文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那好,我们走。”阿泰开心地拉着关哲就往外面闯,“找个地方去吃点喝点啥,庆祝庆祝,咱兄弟从今往后,在游戏里也是有帮派、有排面的人了。”
“等等,等等。”就见萧潇快速收拾好了东西,然后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唤道,“去哪,要不……我送送你们。”
“这个感情好!”阿泰喜道,“刚好是午饭时间,就一起庆祝庆祝。游戏里有金镶玉陪,现实中我们还有萧潇嘛。”
萧潇听他竟然把游戏和现实混在了一起,又觉得他拿自己和金镶玉比较,十分有趣,不觉笑道:“你别瞎讲,我可没金镶玉的那种设定,也没她那么老。”
关哲看了一眼手机上刚到的2000块转账,心里反而一阵肉痛。
生活竟然如此艰难啊,关哲想。算起来,萧潇还是我们的债主,上次在酒店里的那餐饭钱,我们还没有还她呢。
“要不,也把小红叫出来一起?”阿泰看向两人问道。
额。关哲感觉心里又是一阵抽搐。你丫真是不管账不知道管账究竟有多难好吧。想了想,他看似不经意地建议道:“你别老是打搅人家工作,要真是想请她,倒不如我们就去海鲜楼吧……”心里想的是,一会得发条短信给董大帅,求他给打个折。
“好,说起来,确实隔了几天没吃海鲜了。”阿泰看向萧潇问道,“萧大美女,你吃不吃海鲜呀?”
“我没问题的,听你们安排就好了。”
“好,我们走。”
“那就去老地方,我来导航。”关哲假装设定起导航,其实已经在偷偷给董大帅编发短信了。心里更是想着,不行,等吃完这顿饭,得好好和阿泰谈谈花钱的事情。
本来嘛,如果每隔几天,他们能有2000块的进账,那么平摊一下,每人每月也有近万元的收入,这怎么也算是进入全国中上等收入水平了。可按照阿泰这个花法,别说存钱了,就怕将来装逼装到连买单都买不起。
希望萧潇今天千万别提还钱的事情,否则今天真的就得砸锅卖铁了。想到这一点,关哲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而此刻在泰勒吧的密室中,见枫君子和遥文有什么话要商议,魔音童子醉清风也没有半点要留下来的意思,朝两人摆摆手告别道:“你们在这里,那我就先走了。”心里想到的,却只有那张俏丽而骄纵的脸蛋。
等其余人都走完了,遥文给枫君子斟上一杯茶,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也给自己也续上一杯。两杯清茶中,徐徐翻腾缠绕着丝丝热浪。
“这两个人,你怎么看。”游戏之外,枫君子的语气永远是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不高不低,不怒不喜。
“真是一对完美的搭档。”遥文赞道,“如果说他们俩是一个组合,那么恐怕是迄今为止,我在游戏中见过最佳的玩家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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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我们无意之间,找到了另一条决断之路。”枫君子就了一口茶汁,道,“你更看好他们中的哪一个?”
“当然更看好关哲——游戏中的枫君子!这个人看似胆小,但善于伪装,特别是装傻,但其实他足够聪明而有心数,每次被阿泰带进沟里,都能凭借他的脑子来一个逆袭反扑。”
“我却认为阿泰更值得关注,或者正确的说,如果没有他,本组的实验我都没有多少信心可以取得成功。”
“为什么?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如果没有关哲,恐怕早就玩火自焚了。”
“你要记住一点。天道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游戏——也绝不是靠一个人玩的。你没有发现么,他虽然不善于打牌,但关键时刻,他抽的都是一手好牌。”
“我不明白……不会打牌的人,手中的牌再好,有什么用?”
“如果规则恰好是由运气好的人抽牌,运气差但会打牌的人来出牌呢?”
“可是,枫少……鹤长老不是曾三番五次的提醒,不可以有那些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想法么?运气——难道说不是虚无缥缈的么?”
“或许我们所有人,对运气的理解都错了。又或者说,运气也分为很多种。”枫君子一口饮下茶盏中余下的茶水,一字一句道,“十六世纪的意大利,有位名叫卡尔达诺的学者,擅长医学、数学、占卜,但由于他非常痴迷于赌博,便将自己擅长的数学和赌博游戏相结合,加以研究,缔造了最原始的古典概率论。我们可以说他是最早将赌博和数字概率结合在一起的赌徒,一个对当时的赌局有着系统性研究的赌徒,所以他的‘赌术’之高明,甚至到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地步。当然,他还有许多其他迷人的故事,那就和我们的天道实验没有太大关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