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会恨我,但是为了季氏,我别无选择!”
听了季如画的所有算计,李树当真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决定来,几乎是不留余地!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如果他不肯冒充,那么他会被太师府当做杀死了季永文的人而受到太师府的追杀,那样一来,季氏和太师府仅存的那点交情也就用光了,是个两败俱伤的场面!
“你真是好算计,但是你如果认为这么做就能逼我进太师府,那就错了!我想走,没什么人能拦得住我。”李树摊开掌心,是一枚白色的玉符。
“这是千里挪移符,只要我愿意,一瞬间就能离开玉京,就是太师府的人想要找到我,也根本不可能,虽然我不想浪费玉符,但更不喜欢被人要挟!”
虽然他很不甘愿,但比起被迫进入太师府,也只能这么做,而且一旦出了玉京,太师府的人也不可能找的到他。
“你竟然会有这种宝物!”这一次轮到季如画慌张了,看着那玉符,银牙紧咬,“你究竟怎么才肯愿意冒充永文进太师府?”
李树当然也不是无欲无求,恰恰相反,他有的,体内的晶焱之毒一日不除,就如同有一把剑悬在他的头上,随时可能落下来要了他的命。
“晶焱之毒听过吗?”他看向季如画问道。
季如画神色茫然,摇了下头。
“看起来你没有我需要的东西。”李树看着手里的玉符,也感觉很惋惜,千里挪移符只能用三次,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掉一次。
但为了小命,必须如此,万一真的被太师府的人当成了是杀害季永文的人,情况只会更糟,性命不保!
“你应该能明白这种玉符的价值,你现在不仅没有帮到你们季氏,反而让你们季氏多了一个敌人!你欺骗了太师府,只怕老太师也不会高兴。”
李树的这句话彻底的让季如画承受不住了,整个人都簌簌的轻颤了起来,花容失色,面色愈加的苍白,眼眸暗淡。
“不!不可以!”季如画剧烈的摇晃着脑袋,情绪变的激动,自言自语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她以为自己的算计十分缜密,确信冒充永文的这个男子为了自保也会进入太师府的,可是不仅没能如愿,还给季氏平白添了一个未知的敌人,这对于已经风雨飘摇的季氏来说是不能承受的。
如此,她不仅没有帮助到季氏,还成了罪人!见到李树一副随时要离开的态势,她慌不择言:“你不要走,我可以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你,作为交换!”
看到女子近乎歇斯底里的说出这句话,李树审视着她,最珍贵的东西,那是什么?
“通命锁!”季如画嗓音低微,颤着。
“一种宝器?”李树没有听过,而且就算是宝器,他也不会去冒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不想为了宝器以身犯险欺瞒太师府,没什么比小命更重要的了。
“不,不是宝器,是我季氏一族的血脉力量!只要你答应冒充永文,进入仙师府,成为太师弟子,帮助季氏度过危机,我现在就给你!”季如画豁然抬起头,与李树对视着,神情执着。
“好啊,我倒想听听,什么是通命锁!”李树也随时注意着门外,一旦太师府的人来了,情况不妙的话立刻就激活玉符脱身。
大街上,当路人看到一辆行驶在路上的车驾,纷纷避让开,恭敬的立在那里,不敢有失礼的动作,因为那马车上有着属于太师府的标致。
马车来到了一座小宅院的门前停下了,有人从马车上走下,来到了门前,敲响了门板。
“凤丘郡洛河县季氏后人可是在此?”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人。
院子里有两个人都面朝着门,望向太师府来人。
李树看到来人,虽然不确定,但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来的这位似乎不是太师府普通的管家杂役,似乎是……老太师亲至!
“季氏晚辈季如画,见过老太师!”季如画噗通就跪下了,行大礼。
李树见此情形,也只能跟着跪下,有样学样的说:“季氏后人……”
老太师一捋胡子,对着李树摇了摇头:“你,不是季氏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