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风然看了一眼飞走的大师姐,然后将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黑衣面具人,上前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陌生的男子脸庞来。
“等带你回玉京,师父自然有办法知道你的来历,被你们抓走的人是我们太师府的人,无论你来自哪个宗门世家,都动不得!”
不过须臾,绯影便来到了印记停留的地方,但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正当她疑惑时,见到一块大石头上放着一物,正是那玉尊璧。
拿起玉尊璧,绯影有些诧异:“抓走他的人竟然发现了玉尊璧上留有印记!也罢,只怪他对我无礼,命中注定吃些苦头,等回到玉京后,师父自然会有办法将两人一同救出来。”
当绯影拿着玉尊璧飞走时,三里外的一颗大树上一个人也回到了地面,正是李树。
“我就知道,这两件宝器可能有猫腻!”
当时,他提出用那把飞霞剑给十三皇子的回礼,只是随口一说,可季如画却急忙出声阻止,让他有了些怀疑。
而且季如画也亲口说了,她已经把他拥有迅速逃离的手段说给了老太师,那么老太师定然会做出些防备。
想来想去,可能就在这两件宝器上!但他也是只是猜测,所以把玉尊璧留在那里后人没有直接离开,万一是他猜错了,岂不是白白丢了一件上品宝器?
现在见到这个冒充季如画的女人来拿走了玉尊璧,彻底的证明了他的猜测,果然有玄机。
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但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了,他绝不会再出现在太师和季如画的面前了。
绯影和奚风然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进到了玉京,回到了太师府,面见师尊姚炳。
奚风然将前后经过详细的说给了太师。
当听到了李树被抓走了,季如画忍不住惊呼一声,眼眸中尽是忧虑。
“绯影,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让李树其人被抓走了?”老太师喝问了一声。
绯影已经换了一副妆容,不同于冒充季如画时穿着温婉的裙衫,换上了一身束紧的青衣长裤,腰上随意缠着一根腰带,胸口处露出一片白腻,鼓胀的像是要裂开。
“只怪他惹了我不高兴,便想让他吃点苦头。”绯影瞥了眼季如画,唇角轻扬,“前往的路上他几次提出想要与我结为道侣,很没有礼数,看起来是相中了小师妹的美貌,也看上了太师府的权势。”
道侣?
老太师拿着茶杯的手一顿。
“道侣?”季如画也很惊讶,但仔细想了想后,摇头说到,“大师姐,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提出那种事来,虽然他平日里看似随性,但我能感觉到,做事非常小心谨慎,只怕他那么做另有原因。”
“绯影,你常在太师府中,不喜与外人打交道,只怕看错了他。”老太师也站了起来,“他可能是对你有所怀疑了,才会提出那种无礼的事,是在试探你。”
“试探我?”绯影沉思,“我的伪装天衣无缝,凭他的境界,绝不可能看穿!”
老太师不再谈论此事,命奚风然将抓回来的人带上来。
黑衣面具人的面具已经被摘下来扔了,人看起来十分狼狈,被银色的绳索捆着,动弹不得。
绯影一招手,银色的绳索就飞回到了她的手里。
这里是太师府,有太师在,已经不需要绳索绑着了,就算给这个人一双翅膀,也逃不出去。
“你是什么人,来自哪个宗门世家,现在老夫不想知道,但必须将抓走的两人放回来,如果不放人,那么只能由你说出一切,也不得不让老夫亲自去会一会了!”
黑衣面具人低着头,默然无语。
当日,在玉京的东城门处多了一张告示,只有两个字:放人。告示上还有一个属于太师府的印鉴。
到了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一辆马车停在了太师府的门口。
老太师亲自到了门前,随同一起的还有季如画和奚风然。
车上下来了两个人。
“永文!”季如画激动的扑了过去,抓住了一个书生样子的年轻人,泪如雨下,“永文,我总算找到你了!”
下了车的另一人是个瘦小的男子,三步两步的到了老太师身前,弯腰施礼:“万望老太师原谅,人,我们送回来了。”
老太师背着手:“怎么只有一个,还有昨日被抓走的那个呢?”
瘦小男子神情一滞,有些困惑的说道:“老太师,昨日我们的人并未抓走任何人。”
绯影眼神不善:“到了现在,还想蒙骗?你们派了三人,其中一人把人抓走了!”
“冤枉啊。”瘦小男子嘴角抽动了一下,“我们真的没抓走那个年轻人,不仅没抓到,还被他重创,差点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