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雠谈及此事,神色骤变,“《众生谱》这上面的法术虽然厉害,但终究是邪世异术,你虽修炼了其中的功法,看起来暂时让你灵力陡增,实则对你危害甚大,一不小心便致走火入魔,你这十年修炼,只怕使你原有的功力尽废,是以毫无精进。”
公输步跪倒在地,“弟子不知其利害,误入魔道,罪孽深重。《众生谱》此等邪功,弟子绝不会再练了。”
窦雠道,“不论修仙还是炼道或是修炼法术追求的是脚踏实地,切忌急功近利,你尚年轻,能认识到其中的关要,实属难能。只是这《众生谱》非同小可,恐怕不是你想罢手就能罢手的。”
“还请掌门指教!”
窦雠说道,“你已经习练《众生谱》有十年之久,在你心中已是根深蒂固,要你立马摒除,几乎不可能,老朽去求彩云观的道长,传你几套心法,你只要坚持修习正派心法,也许才能使自己不坠入魔道。”
“谨遵掌门。”
窦雠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只是......只是你意外习练了《众生谱》,拜日郎君将其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特地派了金蚕子前来捉拿你,如今你又毁了他的碧冥境遇壶,以拜日郎君狂傲之性,焉能轻松放过你,孩子,你以后得......得格外小心了。”
他知拜日郎君此人比螳螂公等人狠辣百倍,法术和武功皆是傲世天下,螳螂公乃是他的弟子,师父都能痛下杀手,更别说其他人了。
拜日郎君要谁死,又有几个能活呢?
说话是以十分沉重。公输步初生牛犊,怎能知其中的凶险。
正在这时,公输步衣袖之中钻出只鸟来,正是从幻兽阁那蓝色裙衫女子手中买来的灵鸟。
窦雠严肃的脸一松,打趣道,“对了,此鸟是从何处得来的?一只跟着你,你昏迷的时候在你衣袖中钻来钻去。”
“是从幻兽阁买来的。”
于是将大致经过告诉了窦雠,又问道,“窦掌门可知此鸟叫什么?”
窦雠啧啧奇道,“这鸟好不生疏,老朽从来也没见过。”
“窦掌门也没见过?”
“这天下间老朽没见过的奇珍异兽多若牛毛,听说那九州岛上的灵兽就有数百种之多,全是中原没有的,老朽没见过有何稀奇。”
窦雠顿了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这鸟在你身上,挨了惊雷破居然没死,也是厉害。”
公输步看着那灵鸟说道,“我那时从那蓝衣姑娘手上救了它,却忘了放它走,差点害死了它,不过幸好它无事。”
窦雠笑道,“你昏迷这段时间,这灵鸟也未从你身上离开半步,看来它是十分中意你了。”
公输步道,“晚辈已有拜天之契,不能再与其他灵兽缔结了。”
窦雠哈哈一笑,“那也未必。”
恰在这个时候,屋外站了一人,敲门道,“窦掌门,神剑派子伯先生求见。”说话的却是书院弟子赵致远。
窦雠问道,“是什么事情?”
“是关于出海的事情,请您和太白子两位道长一道商量。”
窦雠说道,“好,我这就过去。”
转过头来,又对公输步道,“你好好养伤。”
公输步点头,窦雠嘱托一翻,出了屋子。
赵致远跑了进来,惊喜道,“公输师弟,你醒了!”
公输步应道,“赵师兄,你来了。”